她對他們沒啥好印象。當時她除了哭孃親還得照顧兩個剛剛出生的弟妹,哪裡還顧得及其它?可爹爹卻從未提過自己的身世,只說是全家就剩他一個了,至於是哪裡人他從沒說過。
李紫玉想著父母的種種,一會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紫玉早早起來捅開灶。灶火晚上一直是燒著的,這是自從李紫玉醒過來後一直堅持的。後面傍著大山,她又有一身力氣,砍柴根本就不是個事,何必凍著呢。現在正是數九寒天,天寒地凍,她可不想活受罪。生火是為了熬漿糊,添上幾塊木柴,一會兒就熬好了。她準備給自己和兩個弟弟每人做一雙做棉鞋,也做幾雙襪子,大冬天的光著腳實在是不保暖也不習慣啊。家裡現在就她和小山和小文還穿著舊棉鞋,都漏了腳趾頭了。前幾天給兩個小的做了新棉鞋了,小虎那身衣服包括棉鞋都是李紫玉剛做了不久的,因為他身上的衣服實在是不能穿了。
李紫玉找出幾塊木板,這也是孃親活著的時候置辦下的,畢竟這家裡人也不少,都得穿鞋不是。又從木箱子裡倒騰出舊的不能再舊的破布頭,其中就有小虎不能穿的舊衣服。堂屋裡剛燒了火,房頂也修好了,所以很是暖和。李紫玉蹲在堂屋地上,開始往木板上粘布頭,一層又一層的,粘了有四五層,再用手不停地“啪啪啪”拍結實了,晾到外邊等著乾透就能使用了。
幾個弟妹的也跟著忙活,特別是幾個小的,忙活的特別起勁兒。小虎和小蘭臉上都粘上了漿糊,顯得特別的可愛。兩個小的還不自知,倒騰著小短腿來回的幫忙。一會兒拿著塊兒破布遞給姐姐問著“姐這塊行不行?”一會兒又伸出小手幫著拍布板,“啪啪啪”的拍的還挺那麼像回事兒。那萌的可愛的不行的樣子,讓李紫玉稀罕的只想親個夠。可是看著自己的兩手漿糊,就只能嘆聲可惜。
人多力量大,雖說有兩個搗蛋鬼,可姐弟幾個人還是一會兒就完工了。
李紫玉用鍋裡的熱水給兩個小的洗了手臉,自己和幾個弟弟也把手臉洗了。
李紫玉帶著弟妹們回了西屋裡,把小虎和小蘭的鞋脫了抱到炕上,囑咐他們好好待著玩兒,小武自己也脫鞋上了炕,湊到了兩個小的跟前。家裡現在啥都足足的,小山和小文無事可做就拿著兩把大笤帚去了院裡,打掃院子去了。
李紫玉從箱子裡拽出那兩袋布頭,開始挑選著準備做襪子。她比著小蘭的腳畫了大小,就開始裁剪。她回憶著現代襪子的形狀,裁剪出有腳後跟的襪子。這兒的襪子就是一個筒形的,沒有腳後跟穿著很不得勁兒。給小蘭做的襪子是用布頭拼接的,花花綠綠很是好看。因為有上次的做鞋經驗,加上原主還不錯的針線活,不一會兒就縫製成功了。當給小蘭穿上的時候,把小蘭美得不行,在炕上來回走動,把小虎和小武眼饞得不行。小虎抿著小嘴眼巴巴的看著李紫玉,也不說話,只是像泉水一樣清澈的那雙眼裡,閃著溼潤的亮光。小武也渴望地看著她,也許知道自己是哥哥,應該愛護妹妹,兩人都沒有鬧騰。李紫玉急忙安慰說馬上就給他們兩人做,兩人才和妹妹一道去一邊玩去了。
李紫玉給小虎做的也是花布拼接的,就是顏色稍淡一些。給小武做的是橙色的碎布頭拼接的,柔柔的看著就暖和。小山、小文和自己的,李紫玉用的是青色的碎布拼接的,看著結實耐用。
李紫玉正在縫製最後一雙襪子時,聽著大門在響。
就聽院子裡小山問道:“誰呀?”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傳來:“小山嗎?是我。”接下來是小山跑著去開門的聲音,大概是認識的吧,要不小山也不會一聽聲音就去開門。
李紫玉也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聽著好像是楊嬸的女兒楊柳的聲音。她不禁有些疑惑,楊柳怎麼來啦?說起楊柳這個姑娘,別看住得近,兩人接觸的真不多。楊柳常年不出門,在家做繡活,偶爾有接觸也是李紫玉上楊家去有所求的時候。楊柳是典型的古代美女,溫柔賢惠,笑不露齒。一手繡藝得自母親真傳,而且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她比李紫玉小一歲,卻早就有了媒人登門。只是楊家情況特殊,還指著楊柳繡活養家,再加上說的人家楊嬸看不上,楊嬸就沒同意。
等李紫玉回過神走出屋子時,楊柳已經進了院子。
李紫玉就看見一個年約十來歲的小姑娘,文文靜靜的走了進來,知道這就是楊柳。楊柳上身穿著整整齊齊的小碎花細棉布棉襖,下身裡面是細棉布淡綠色棉褲,外面罩一身盤金彩繡棉衣裙,一雙繡花鞋在裙裾間若隱若現。端的是明眸皓齒、玉色天成,好一個俊俏的小姑娘。
“楊柳妹子,你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