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看好所有金屬製品,他既然能吃人類食品,說明完全可以用人類食品代替金屬。”
黑貓等人盡皆用同情的眼神看著阿蟲,這傢伙雖然是異類,卻比他們慘多了——一輩子吃草的老虎
喬以安頓了下,加重了語氣:“如果他把公共澡房啃了,你們以後就只能洗汗水浴了,如果他把廚具都消滅了……”
後半句她沒有說完,這種欲言又止的話讓人的想象瞬間飛騰——沒有廚具?那不是要吃生食了?
一想到那些本就難以下嚥的合成食品要生著吃,每個人的胃裡都下意識的泛起了酸水,一股嘔吐的****從喉嚨深處咆哮著爬了出來。
眾人看向阿蟲的眼光迅速轉變,從方才的同情變成了高度警惕——這廝根本就是打入我方內部的高階奸細吧
一想到以後吃不好睡不香,二十四小時要盯防一隻胃口相當好的蟲族,黑貓等人盡皆鬱悶至極。
士兵們情緒低落的樣子一個不漏的落入了喬以安的眼中,她眯起眼,沉聲道:“你們自行編班,十人一班,輪流值班,正好練練你們的警戒心。”
士兵們一凜,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齊聲應了一聲。
老斑鳩奇異的看著喬以安,這名年輕少尉真是一個天生的軍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居然還能借勢使力,隨隨便便的就成了一個訓練專案
喬以安板起臉,陰冷的看著士兵們:“雖然你們當中第一的可以操作一次機甲,但是,必須達到我定下的及格線,你們還不去訓練?”
士兵們轟然散開,只留下苦兮兮的捧著盤子的阿蟲,他瞄了一眼喬以安,悄無聲息的抓起一塊雞蛋,遠遠的丟開,臉上露出了一個興高采烈的笑容。
這個笑容被老斑鳩準確無誤的撲捉到,他的眉頭緊緊皺起,從這兩天觀測到的情況看,王蟲,分明是蟲的體質,人的外形。
但是從他的各種情緒反應來看,卻又和人類的幼兒一般無二,愛撒嬌,愛鬧,喜歡的東西不肯撒手,不喜歡的東西打滾耍潑的不要。
喬以安拿起鐵鍋遞給了一直在一旁用渴望的眼神盯著它的汪海,後者在阿蟲一臉的羨慕嫉妒恨中,抱著鐵鍋,撒丫子跑掉了。
老斑鳩登時無語,看來食物果然是人類進化的一大動力啊,看看,這出生兩天的小王蟲都能表達如此複雜的情緒了。
喬以安低下頭,看著落落寡歡的阿蟲,從他的手裡拽過空盤子,主動的把自己的袖子遞了過去,阿蟲怏怏的捉住袖子,十根修長的手指立刻死死的扒了上去。
喬以安的胳膊一沉,她沒有搭理捉住她袖子的跟屁蟲,抬頭看向了老斑鳩,一臉嚴肅的問道:“我早就想問你了,你似乎早就知道他是無害的,所以才會叫我從蟲群中把他揪出來,對不對?”
老斑鳩一臉苦笑,似乎什麼也瞞不過這個精明的年輕少尉,他痛快的點了點頭:“我只是猜測。”
頓了下,他的雙眼凝視著地上一點,嘗試著把語言組織起來:“我在這裡生活了三十多年,看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我本來就是一個研究蟲子的老傢伙。”
喬以安專心致志的看著老斑鳩,似乎看到一個池塘正在慢慢枯竭,池底的方石逐漸顯露。
“根據我的觀察,來到聖地的蟲族們,只有在幼蟲破殼後,會把母蟲分食,但是,那與其說是飢不擇食,不如說是舉行一種儀式,一種生命進化的必須過程。”
老斑鳩眼神飄忽,陷入了回憶之中:“這麼多年,有很多次,士兵們在取回補給的過程中,蟲子提前孵化出來,士兵們往往驚慌失措,先下手為強,對幼蟲展開無差別攻擊,引起母蟲注意,遭到追殺。”
阿蟲漸漸的抬起頭,一雙銀灰色的眼睛同樣的盯著老斑鳩,從老斑鳩的位置看去,他的表情,隱隱的有了幾分喬以安的風範。
“但是,也有那麼幾次,士兵們膽子很小,只能戰戰兢兢的走過高堤,奇異的,幼蟲們只是在他們身上爬來爬去,卻沒有主動進攻。”
老斑鳩鄭重下了結論:“所以我判斷,蟲族本身對人類並無興趣,也沒有攻擊的****。”
喬以安眸光一閃,一點靈機從腦海中輕易的飄過,被她瞬間抓住:“所以機甲,飛行器,都不能從蟲谷中飛過,因為他們是食物,會引起母蟲的注意?”
老斑鳩笑了,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用孺子可教的目光注視著喬以安:“對,金屬對於蟲族來說,是一種致命的****,飛行器,那就是一碟香噴噴的會飛的烤乳豬——”
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