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針的海洋一般,四面八方的那一種銳利的氣息,彷彿一根根細如牛毛的針一般刺進了陸海空的體內。
儘管陸海空在戲志才說會有點痛苦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承受的準備,但那一種痛苦湧來,陸海空還是差點繃不住了,那痛苦的程度遠遠超過了陸海空的想象。
“抱歉,痛苦的程度可能稍微有些超過我的預料,沒有辦法,時間太短了,我只能做到這一種程度,你稍微忍著點吧。”戲志才看著臉色漲紅,渾身有些抽搐的陸海空抱歉道。
“喂,志才,你這是有點痛苦嗎?我怎麼感覺我……我就要死了,你說你這小子,是不是要報我不顧你百般阻攔非要去鉅鹿,最後惹了一身麻煩回來找你的仇?”
儘管身浸在針的海洋,儘管無比的痛苦,這個時候的陸海空還是艱難的跟戲志才玩笑道。
陸海空這傢伙有時候就是這樣,明明自己已經痛苦得要死了,他還得強顏歡笑一下,用他的方式來安慰戲志才,免得戲志才愧疚。
面對這樣的傢伙,戲志才有些疲憊的笑了出來,他原本是想要站著,但是四天四夜沒有閤眼,腦袋高速運轉讓戲志才疲憊不堪,不由自主的坐了下來。
“喂,你感覺怎樣?”陣法當中的陸海空,看到這一幕,艱難的問道。
“我嗎?我挺好的,你還是別分神了,擔心一下自己吧,陣法只是剛剛開起來,你待會的痛苦還會升級。”
戲志才現在的狀態,並不如他所說的那般樂觀,他現在連說話都有些一頓一頓,看上去非常吃力的樣子。
陸海空看到這一幕,正想要說什麼,戲志才所說的痛苦升級如約而至,陸海空的喉間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咆哮聲。
於此同時,陸海空感覺到,自己的眉間有一股冰冷傳播開來,那一種痛苦很詭異的沒有上到他的眉間去。
而在眉間的那一種冰冷傳來的時候,籠罩著陸海空全身的銳利之氣,頓時像是聞到腥味的貓一般,一股腦的全部鑽到了陸海空的眉間去了。
“找到了,果然就是在這裡!”
這時候,原本已經疲憊不堪的戲志才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整個艱難無比的站了起來,信手一指遙指在陸海空的眉間。
就在戲志才這一指點出的時候,陸海空敏銳的感覺到,在自己的面前,一把如虛似幻的金色長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一股前所未有的銳利之氣沖天而起,那一股氣息是如此的真實,甚至讓陸海空有一種一劍刺過來,會自己把自己的腦袋噼成兩半的錯覺。
陸海空從來就是一個謹慎的人,儘管【開山一斧】和【破海一斧】的修煉都有一定程度上磨練了陸海空的精神,但骨子裡的謹慎依然還在,或者說,是多疑才對。
陸海空的多疑,讓他對很多人都不會去信任,如果是換一個人在他面前遙指這一下,陸海空絕對不會在感覺到有致命的危險的同時不避不閃的。
但是這時候,在他面前的是戲志才,所以陸海空儘管心中強烈的預警著自己,這一劍下來自己就要被噼死了,但陸海空硬是咬著牙一動一動。
這是一種信任,既是一種陸海空對於戲志才的信任,但又何嘗不是戲志才對於陸海空的信任呢?以他現在的狀態,他只能指這一下了,戲志才知道這一下會對陸海空帶來多恐怖的危機感,但他還是不做任何解釋就指出去,一方面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一方面是他對於陸海空的信任。
在這兩人彼此的信任間,這一劍噼在陸海空的眉心上。
而就在這一劍噼在陸海空的眉心上的時候,它直接穿過了陸海空的**,點在了陸海空眉心或者說是識海當中的一個陸海空之前沒有發現的金黃色的鎖上。
一劍刺出,那金色的劍和那一把金色的鎖同時泯滅掉。
於此同時,遙指出這一指的戲志才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傢伙在噴出那一口鮮血之後,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軟軟的癱倒了下去。
而這個時候的陸海空對於這一幕卻無動於衷,因為這個時候的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幕。
在那一個金鎖被噼開的同時,一些畫面在陸海空的面前,如同全息影像一般一閃而過。
在這些畫面當中,陸海空看到了一些被張角封印住的東西。
他看到了張角本尊的出現,也看到了張角鬼神一般強大得實力,甚至沒有做什麼,自己就被禁錮在當初一動不動。
在那一個景象在陸海空的面前展現的時候,陸海空才瞭解到,張角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