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焯?真開啟城門了啊?樓蘭國王瘋了嗎?”
本來窩在城外戰壕裡的胡亥,驚訝的長大了嘴。
就連啃了一半的大餅從嘴裡掉了出來,都渾然不覺。
李信冷笑道:
“無非是利用樓蘭上下人心不齊罷了。
國王失勢,導致貴族獨大。
如今國王得勢,必然是要清算的。
張三隻不過是利用了人心的陰暗之處,進行挑撥離間罷了。”
胡亥看了看自己身邊已經預備好衝鋒的先登營,不由深呼吸一口道:
“李信,我知道你們一直想讓我死的合理一些,但我不想死的屈辱!
這樓蘭王都城內百姓十三萬,守軍兩萬八千餘,我手下的先登營衝上去,都不夠人塞牙縫的!”
李信冷哼一聲,道:
“放心,之所以只放你一個先登營進去,是因為多了的話,他們會起疑心!
你儘管衝,我會跟在後面的!
樓蘭內亂,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說到這裡,李信頓了一下,深深的看了胡亥一眼,道:
“就像當初你跟趙高作亂,對於六國餘孽而言,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樣!”
胡亥頓時面色一僵,不再言語。
他將地上的半塊大餅撿起來,隨意拍了拍,胡亂塞進嘴裡嚼了嚼,便嘶吼道:
“兒郎們,跟老子衝!
若是還想要活著回到大秦,那便隨我立下不世之功!
風!大風!”
話音落下,他便一馬當先,抽出長刀,瘋狂的朝著樓蘭王都衝去!
而他身後四千多先登死士,也是怒吼著,發起了衝鋒!
一時間,馬蹄隆隆,仿若是地動山搖一般,讓人心顫不已。
開啟的城門處,頓時出現了一陣慌亂。
緊接著,便是慘叫連連。
顯然有人是希望要迎接秦軍入城,但也有一部分,並不想如此。
於是,廝殺開始了!
秦軍尚未入城,樓蘭守城兵馬,開始殺做一團。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城門便易主!
那巨大的城門,竟是開始緩緩關閉。
胡亥髮指呲裂,他自知沒有黑牛那般神力,能夠單人撐住城門。
但他敏銳的發現,城牆之上廝殺雖然激烈,卻沒人顧得上朝他們射箭。
於是,他便怒吼一聲,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瞬間充血變紅。
他猛地甩動腰間的飛爪,扔向城頭。
而後竟是借力,扯著繩子,朝著城頭爬去!
他身後的先等死士紛紛怒吼著,丟出手中的飛爪,緊隨其後。
很快,城頭上的樓蘭軍便反應過來。
手持長槍,朝著下方瘋狂的刺出。
一時間,慘叫迭起。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秦軍先登營中,便有三十餘人慘叫著跌落城頭,摔成了爛泥。
但這並不能阻止這幫人悍不畏死的衝鋒!
他們嘶吼著,怒罵著,甚至哭泣著!
但卻不得不繼續向前,因為唯有如此,才有回到大秦的可能,才有重新見到家人的機會!
胡亥大吼一聲,手中長刀揮舞,將一名手持長槍的樓蘭士卒砍落城下。
但緊接著又是兩柄長槍刺了過來。
胡亥不躲不避,竟是將手中的長刀丟棄,雙手抓住兩柄長槍,借力猛地向上一躍!
瞬間,他便跳上了城頭。
此時的樓蘭士卒還未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胡亥已經獰笑著抱住一顆腦袋,用力一擰!
頓時腦袋連帶著一條滴血的脊椎骨,生生被他拔了出來!
“秦風!狗賊啊!”
此時的胡亥,渾身浴血,仿若是地獄來的惡魔一般,令人顫慄不已!
雖然不明白為何要罵秦風,但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他廝殺時的習慣。
貴族一方的樓蘭士卒,忍不住恐懼的後退起來。
而樓蘭國王計程車卒,趁機揮刀朝著自己的同胞砍去。
胡亥隨手搶過一柄長槍,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
三年多時間,無數場死戰,讓他整個人悍勇無比。
出手即殺招,每一次出手,都有一條人命在他的手中消逝!
而此時,隨著胡亥清理出來一片攀登的陣地,越來越多的先登營悍不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