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不由皺起了劍眉,他右手輕輕叩擊著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何看他這幅模樣,不由笑道:
“老夫又沒有說過一定會教壞?其實有些城府,還是必要的。
畢竟咱們的監國太子殿下,也是秦老大教出來的。
他偶爾也十分的腹黑,這對於一位英明的君王來說,必不可少。”
陳平緩緩搖頭,沒有說話。
馬車緩緩駛入望夷宮,即便他們的馬車比較樸素,甚至有些寒酸。
但宮門仍舊大開,用最高的禮節來迎接大秦帝國內閣唯二的次相大人。
今日本應當是休沐之時,可是監國太子殿下,卻突然召見,說是有要事相商。
這可是稀罕事兒,畢竟如今監國太子殿下的身子不太好。
自從去年偶染風寒之後,開春以來,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直至如今,夏日烈陽,才好一些。
兩人下了馬車,徑直前往書房。
此時,明明天氣已經很熱,可書房之中的扶蘇,竟是還穿著長衫。
而且眉眼之間,沒有了以前的英武,剩下的只有憔悴。
不過還好,他的精神頭並不差。
這也是蕭何與陳平還算放心的地方。
扶蘇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只是單純的虛弱而已。
仔細想想,大概就是積勞成疾吧,太過勤政了!
眼見兩人到來,扶蘇站起身來,寬大的衣袍穿在他的身上,竟是沒有了之前鼓鼓囊囊的感覺,而是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他笑著說道:
“勞煩兩位閣老了,佔用二位休沐之日。”
蕭何擺擺手,笑道:
“哪裡哪裡,既然為監國太子殿下所倚重,那是我等榮幸才是。”
陳平撇撇嘴,道:
“別酸溜溜的了,這也沒外人。”
話音落下,三人會心一笑。
陳平看向扶蘇,有些擔憂道:
“太子殿下,身子好些了嗎?
要不要於天下之間,尋求名醫呀?”
扶蘇擺擺手,苦笑道:
“哪裡有那麼嚴重,太子妃便是這世間最厲害的名醫了。
她說沒事的,就是有些虛弱而已,需要靜養。
但是大秦蒸蒸日上,我哪裡能靜養呀?
所以拖著拖著,就成這幅病懨懨的模樣了。”
蕭何與陳平對視一眼,都看出來彼此之間的憂慮。
太子妃啊她看的就真的準嗎?
陳平想了想,沉聲道:
“太子殿下可否明示,到底是何病症?”
看著陳平如此嚴肅的模樣,扶蘇不由啞然失笑,無奈道:
“這不好說呀陳先生,真要說嗎?”
陳平嚴肅道:
“必須說!”
眼見場面有些尷尬,蕭何急忙打圓場道:
“太子殿下,您現在的身體可並非是您一個人的。
大秦數千萬百姓,皆繫於您一身。
所以呀,還是希望您能夠有什麼事情,多多溝通。”
扶蘇無奈至極,一攤手,壓低嗓音道:
“那你們要替寡人保密!”
蕭何與陳平頓時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賭咒發誓,絕對不會外傳。
然後就看到扶蘇小心翼翼的湊上來,附耳輕聲道:
“腎虧”
“??????”
一時間,兩人直接傻了。
這特麼倒是也符合症狀啊!
積勞成疾,腎虧了,整天沒精打采病懨懨的。
也怪不得給扶蘇治病的呂雉,一直諱如莫深,這玩意確實不太好說。
眼見疑惑解除,兩人的心情也是大好,反而是紛紛安慰了扶蘇。
講起了很多浪蕩子流連於不夜城,以至於虛弱不已的故事。
甚至還以身說法,講述了人到中年,力不從心的閨房秘事。
中年男人的心酸,誰會懂?
年輕力壯之時,與愛人共處一室,只想日夜不休,旦旦而伐。
可二三十年後,與愛人共處一室,只想要探求宇宙的真諦,以及哲學的終極。
至於為什麼面對美人毫無動作?那是因為藥效還沒上來!
不過他們還是感覺很奇怪,像黑牛這般喜歡寡婦的人,整日裡流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