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頓有種日了狗的感覺。
本來自己在大月氏夾著尾巴做人,已經夠苦的了。
為什麼老天爺還要這麼懲罰自己?
到底是哪個狗東西在搞自己啊?
本來今天高高興興,參加篝火晚會,喝點小酒,忽悠一下月氏小娘子,生活也挺滋潤。
可是突然火光沖天之中,夾雜著匈奴人的謾罵聲,冒頓就知道問題來了。
負責看守自己的這個部落乃是貴霜部落的分支,千夫長名為塞班,是一個粗豪的漢子。
本來兩人稱兄道弟,相處的還算不錯。
雖然冒頓是質子,但終究是匈奴尊貴的左賢王,法理上的第一繼承人。
萬一人家將來走了狗屎運,能夠當上匈奴大單于怎麼辦?
因此塞班對冒頓十分的客氣,這次篝火晚會,也是為了跟冒頓拉近關係而舉辦的。
甚至已經準備好了幾個粗壯的月氏小娘,準備給他暖暖床。
不得不說,這一切一切的待遇,已經是十分夠意思了。
“所以,我親愛的好兄弟,你們匈奴人就是準備這樣報答我的?”
塞班瞪著個牛眼,面色不知道是因為喝酒,還是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
他滿臉不敢相信的看著冒頓,心如刀絞。
這就是背叛的感覺嗎?
冒頓滿臉的驚駭,當即痛心疾首的罵道:
“絕對是假的!不可能是我匈奴人的兵馬呀!
絕對是別的勢力,打著匈奴人的旗號,想要讓我們內訌啊!”
塞班本來滿是肌肉的腦子就不是很好使,當即面露狐疑之色:
“真的?會是哪家勢力挑唆我們關係?”
冒頓咬牙切齒道:
“有可能是東胡人!他們與我匈奴世代為敵!
也有可能是狡猾的秦人!他們正在對河套平原發起戰爭!”
塞班遲疑的點了點頭。
他那簡單的腦袋,覺得冒頓說的很有道理。
當然,也是因為有些投鼠忌器。
萬一弄錯了,自己卻得罪了匈奴左賢王,未來的匈奴大單于,那該如何是好?
此時,外邊的喊殺聲愈發酷烈。
騎兵瞬息而至,而月氏人倉促之間,根本無法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很快,月氏人的慘叫聲便此起彼伏。
塞班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阻擋片刻。
等待大部隊的來臨!
“好,我會盡快弄清楚這股賊人是誰!
希望在這之前,左賢王能夠好好待在營帳之中,不要出來!”
“好兄弟,你放心。
還請你一定要弄清楚到底誰汙衊我匈奴人!還我清白!”
塞班微微頷首,轉身準備離開帳篷。
突然,胸口一涼。
他滿臉不敢相信的微微低下頭,只見一柄帶著血色的尖刀,從自己胸口之處透出。
他感到渾身上下的力量,在不斷的流逝,身體也越來越冷。
塞班努力張開嘴,想要說什麼,卻怎麼都發不出聲。
冒頓不知何時,已經來到自己身後。
左手握著尖刀,右手捂著自己的嘴巴,臉上滿是猙獰,壓低嗓音吼道:
“我的好兄弟啊,你為什麼要誤會我呢?
你為什麼要汙衊我?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嗬嗬嗬”
可惜,塞班的雙目漸漸失去了神采,已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冒頓抽出尖刀,眼神之中浮現出一絲瘋狂之意。
他知道,一定是頭曼乾的!一定是頭曼與閼氏這對姦夫淫婦!
他們巴不得自己死在月氏啊!
可越是如此,自己越不能夠讓他們得逞!
冒頓稍稍平緩了一下心情,緩緩走到營帳門口,而後滿臉驚恐的喊道:
“塞班好兄弟!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聽到動靜後,營帳外邊守衛的兩名月氏勇士趕忙衝了進來。
可是下一刻,冒頓右手尖刀劃過其中一人的脖頸。
頓時鮮血噴湧而出,踉蹌兩步,便跌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起來。
而另一名月氏勇士大驚失色,剛要拔出彎刀。
可惜冒頓的動作更快一些。
他猛地屈起右膝,狠狠頂在對方的小腹上。
剎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