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努力抗爭了很久,但並沒有什麼卵用。
他的羊,還是被黑牛、鐵柱給烤了。
這倆饞狗,非要說羊羊在勾引他們!
臉都不要了啊!
於是乎,陳平也就認命了,一行人一邊吃烤全羊,一邊聊了起來。
大草原上,月明星稀,景色十分之美。
秦風吃了焦酥的烤全羊,喝了一杯茶水。
而後便舒舒服服的抱著腦袋,仰倒在地上,淡淡問道:
“你的計劃是什麼?讓頭曼單于率軍攻打大月氏。
進而逼迫大月氏殺死冒頓,從而引起匈奴大亂?”
陳平毫無形象的用衣袖抹了抹嘴,興奮的點頭回答道:
“沒錯!就是要讓頭曼單于攻打大月氏,逼迫冒頓去死!
父弒子,單于殺左賢王,必然會引發其他匈奴人不滿!
到時候我會說服冒頓單于手下的左谷蠡王,他手下有三萬精騎。
打著為冒頓報仇的名義,攪亂匈奴!”
秦風隨手拈住一根青草,塞進嘴裡,不置可否的點點頭道:
“然後呢?蒙恬大軍趁勢北上,一舉重創匈奴?”
陳平看著秦風不鹹不淡的態度,微微皺眉道:
“怎麼?這樣不好嗎?我覺得已經極好了”
秦風站起身來,嘆了口氣道:
“左谷蠡王是冒頓的人?”
陳平點點頭道:
“是啊,是個憨傻的漢子,跟冒頓關係非常好,從小玩到大的那種。”
夜晚草原上的風很涼,秦風稍稍緊了緊自己的衣服,看著陳平,淡淡道:
“冒頓確實是梟雄般的人物,但他還太年輕了,以至於自己的勢力唯有左谷蠡王一人。
你難道覺得對於控弦三十萬的匈奴來說,三萬騎兵很多嗎?”
陳平一時間有些語塞,訥訥道:
“但兵不在於多,而是能夠”
“能夠攪亂匈奴嗎?你可能不知道,匈奴人本來就很混亂。
大單于統領數百個部族,每個部族都有自己的騎士。
頭曼單于所做的,只不過是令他們臣服罷了,就像西周分封一般。”
陳平頓時有些頹然起來。
他知道,秦風說的都對,確實是自己天真了一些。
每個部族的匈奴人都是獨立的,並不像中原王朝那般聯絡緊密。
他們對於大單于的家事或許會津津樂道,但為了所謂的太子左賢王,而起兵清君側,就有些不現實了。
冒頓被殺,能夠製造混亂是一定的,但混亂的範圍還不夠。
秦風看著有些失落的陳平,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安慰道: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但還是那句話,你是毒士啊!
要麼不做,要麼做絕!”
陳平頓時楞了一下,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有多毒?”
秦風咧嘴一笑,附耳過去,悄聲說道:
“活著的冒頓,比死了的更有用,我們只需要給他”
陳平臉色越聽越震驚,最後愣愣的看著秦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簡直是太狠了吧!
如果說,自己只是想要將匈奴攪亂,那秦風就是要絕其苗裔啊!
三日後,頭曼單于依舊待在自己的王帳之中,與自己的閼氏享受著難得溫存的時光。
一邊喝著大月氏那邊的葡萄美酒,還一邊逗弄著可愛的小兒子,好不自在。
至於河套平原的戰火,關老子什麼事?
反正有著渾邪王率領著渾邪部十萬人,加上楚人在與秦軍周旋。
渾邪部本就不是純種匈奴人,而是義渠部被匈奴征服後,演化而來的部落。
他們死上多少人,關匈奴大單于什麼事?
這幫人能夠多換一個秦兵,都是賺的。
到時候秦軍被渾邪部、楚人消耗的人困馬乏。
要麼主動退走,要麼就等待著接受匈奴王的怒火審判吧!
閼氏扭動著豐腴的身子,披著大秦商隊送來的絲綢薄紗,嫵媚動人,讓頭曼單于蠢蠢欲動。
可是閼氏欲拒還迎,嬌聲說道:
“大單于,大月氏那邊,您準備好了嘛?”
頭曼單于急不可耐,拍著胸脯保證道:
“放心,冒頓這次死定了!大軍已經整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