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禮勃然大怒,厲聲道:
“君子,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咸陽候有什麼手段,儘管向我使出來便是了!”
秦風微微眯起了眼睛,他下意識的摸向身後,結果摸了個空。
畢竟自己都傷成這個樣了,肯定不能掛塊板磚在身後。
他想了想,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能商量嗎?你想要大胖娘們,還是想要金銀財寶?
都可以商量,只要你開口要,我就給你。”
黑牛一聽,頓時跟鐵柱小聲嘀咕道:
“要是這狗東西敢跟老大要金銀財寶,待會咱倆就蒙上臉,給他搶回來!”
鐵柱十分默契的點頭道:
“好兄弟,五五分,老大就是太講武德了。
要俺說,直接整十個半年不洗澡的匈奴大胖娘們,往帳篷裡一丟。
一晚上他就什麼都答應了。”
黑牛點頭,讚歎道:
“咱家老大太仁慈了,跟著這麼善良的老大,是咱們的福氣呀。”
“是啊,都是福報。”
這倆人在那裡自言自語,自然是不會被崔禮聽到。
他眼見秦風口氣有些鬆軟,頓時更加的囂張了,厲聲斥責道:
“咸陽候,請自重!
你這是在賄賂史官你知道嗎?在《大秦律》中,可是重罪!
歷史不是任人打扮的小娘子,乃是記錄真實的所在。
其中之嚴肅,更是不容褻瀆!
某家身為大秦史官,蒙始皇帝陛下信賴,得此殊榮。
怎能做出如此厚顏無恥,無父無君之事呢?”
崔禮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
此時他已經完全將自己代入到一個慷慨激昂的忠臣角色之中。
而秦風,自然就是人人唾棄的奸佞。
實際上,秦風在很多人眼中,確實是禍國殃民的奸佞。
也不知道偉大的始皇帝陛下,究竟是喝了什麼迷魂湯,竟是被他迷的不行。
秦風,自然也是成為了比肩蘇妲己、褒姒一般的人物。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堪稱華夏炎黃數千年以來,獨樹一幟的奸佞之臣啊!
能夠義正言辭的斥責這樣的奸佞,不說青史留名,也能夠流芳千古了吧?
尤其是秦風這般千古第一佞臣,簡直是爽歪歪啊!
反正崔禮似乎越說越來勁,唾沫橫飛,整個人仿若被正氣籠罩,百毒不侵一般。
全然沒有看到,秦風的臉色已經極為難看。
而身後的黑牛、鐵柱,也是蠢蠢欲動。
“這個崔什麼東西好勇哦,居然這麼跟老大說話。”
“是啊,上一個跟老大這麼說話的,已經被嘎了oo,賣到鴨子館了。”
“上上個跟老大這麼說話的,1被切成兩半了。”
“??這怎麼切成兩半?你特麼在逗我?”
“豎著切一刀唄,你個文盲!”
看著鐵柱那得意洋洋的模樣,黑牛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拆蛋專家,摘1聖手鐵柱老師傅啊。
還特麼能定製酷刑?真是長見識了。
崔禮揹負雙手,仰望天空四十五度角,長嘆一聲,大義凜然道:
“老夫會照實記載史書,咸陽候不必費心了!
無論如何,老夫都不會就範的!
這便是老夫,身為史官的氣節所在!
老夫絕對不會與你們沆瀣一氣,同流合嗷嗷嗷!”
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秦風驟然暴起,猛地伸出雙手,一把掀起了他的長袍。
崔禮當即慘叫一聲,奮力掙扎著,想要將衣服蓋上。
但聖火喵喵教從來都是團結一致,且十分有默契的。
就在秦風動手的一瞬間,黑牛、鐵柱已經一左一右,將他的胳膊給架住了。
秦風陰測測的看著滿臉惶恐的崔禮,沉吟道:
“老子這輩子最痛恨兩種人。
一種是讓我給他面子的人,一種是不給我面子的人。
你今天很勇哦,居然敢一次性犯了老子兩個忌諱。”
崔禮瞪大了眼睛,奮力的掙扎著。
但是他小胳膊小腿兒的,哪裡會是黑牛、鐵柱的對手?
甚至黑牛還有時間在他胳膊上摸一把,猥瑣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