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還是耍了個心眼。
他跟張良說,過兩天才會走。
但實際上,就在離開化糞池後,秦風便披掛上馬,帶著三千兄弟,趁著夜色,離開了上林苑。
馬蹄裹布,一行人走的悄無聲息,無人知曉。
而且秦風一行人難得沒有去騷擾沿途的官員,一路上風餐露宿,晝伏夜出。
就是為了訊息的保密,不打草驚蛇。
當他們來到函谷關的時候,是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了。
若是往南,只有走武關。
但武關守將乃是李斯的人,很有可能會因此暴露行蹤。
而函谷關守將朱茂則是老熟人了,他家養的小乳豬吃起來那叫一個香呀!
他家養的大黃狗,大逼兜甩起來那叫一個爽呀!
果然,當一行人來到函谷關前,亮出通關文牒的時候,依舊沒有得到放行。
畢竟三千鐵騎,如此規模的行動,為何他們沒有提前接收到訊息呢?
按照常理,陛下會簽發文書,經由丞相發往各地,進行核驗。
可是現在他們手上的文書沒有問題,卻沒有收到丞相府的關文。
這就很奇怪了。
很快,朱茂便帶著三千鐵甲,走了出來。
秦風躲在人群之中,沒有出來,畢竟自己如此帥氣的容顏,太有辨識度了。
黑牛更不用說了,特麼黑的跟野猴子似的。
於是憨厚的鐵柱便十分興奮的站了出來,甕聲甕氣道:
“俺們奉偉大的始皇帝陛下命令,前往東方。”
朱茂拱拱手道:
“見過特使,如此大隊兵馬調動,下官未曾見丞相府文書。
也未曾見國尉府調兵文書,敢問此行若何?”
鐵柱搖頭晃腦,抑揚頓挫道:
“陛下好色……好雙修……好打撲克……
艹!要你管呀?老子是奉命去東邊給陛下選秀女去了!你居然膽敢阻攔?”
朱茂當即就蒙了,咋還自言自語的功夫,就急眼了呢?
我啥也沒說啊?你自己跟自己翻臉是幾個意思?
但鐵柱手上的聖旨是真的,印璽也是真的。
所以朱茂即便很是懷疑,但依舊不敢造次。
他定了定神,微微欠身,恭敬的說道:
“那應當是丞相府、國尉府的文書還沒有到,不如特使在關內等候些時日,到時候文書到了,再前往東方?”
鐵柱當即大怒:
“你居然敢讓陛下獨守空房?你知道陛下有多麼的空虛寂寞冷嗎?
你知道陛下天天為國操勞,卻沒有美人暖床的痛苦嗎?
實話告訴你!俺們此次就是為了陛下的性福而來!”
朱茂面色古怪的嘀咕道:
“不是都說咸陽侯與陛下,關係甚好,抵足而眠嗎?怎麼又要選秀女了?”
“???”
一聽這話,頓時鐵柱不敢出聲了,他小心翼翼的回頭往人群中看了一眼。
朱茂也有些奇怪,覺得哪裡不對勁。
一時間,眾人大眼瞪小眼,竟是陷入到詭異的沉默之中。
良久,一個全身都裹在黑衣的少年出現在朱茂的身邊,他淡淡說道:
“來,借一步說話,你給我好好說說,怎麼就抵足而眠了?”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瞬間,朱茂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顫抖著張開嘴,剛要說出什麼話,就被鐵柱一把捂住了。
朱茂身邊計程車卒當即大怒,猛地抽出長劍,然後就吃了兩個大逼兜!
士卒委屈巴巴的看著朱茂,怎麼我幫你,你還抽我呢?
朱茂嘴裡一陣苦澀,我特麼真是謝謝你啊!
惹了秦風,大家都得死!
但是這個時候,他也明白了。
既然秦風這幅打扮,肯定是有絕密之事要做。
於是他便要求士卒留在原地不要動,他獨自一人,帶著秦風、黑牛、鐵柱向著城內走去。
朱茂家的後院只有他的妻子、父母,沒有外人,十分安全。
當一行人來到這裡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
秦風摘下黑帽,笑道:
“喲,來的時候不知道朱大人喜添貴子,沒有準備禮物呀。”
朱茂陪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