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即便是野蠻的草原人,在紀念長生天的日子裡,也會放下手中的刀與箭,虔誠的進行著祭祀。
他們希望能夠用自己的真心,感化偉大的長生天,在新的一年裡,能夠讓草原風調雨順。
少一些白災,少一些乾旱。
當然,這種祭祀,跟那些網上說著要負責任的怪蜀黍差不多,大都不會有什麼用。
不過為了顯示出大秦的開明與包容,秦風定下了規矩,允許匈奴人祭祀。
因此,無論是到處放牧的牧人,還是在外征戰計程車卒,都提前開始返程。
每一個得到匈奴王庭大單于邀請的人,都感到十分的榮幸。
小部落首領一個個抬頭挺胸,感覺十分有面子。
大部落首領則是感覺有些不對勁,為何今年王庭邀請了那麼多的將領,以及部落領袖一起?
那豈不是無法突出自己的尊貴?!
不行,到時候一定要給大單于提一下意見。
雖然他還是個孩子的,但他的母親卻是一個風姿綽約的女人,若是能夠一親芳澤咳咳。
匈奴人的軍隊是不允許進入匈奴王庭歸化城的,這座城池只屬於沒有佩戴兵刃的草原人。
而守衛這座城池的,便是武裝到牙齒的五萬大秦玄甲之士。
兩個匈奴將領打扮的大漢,來到城門口,向值守的秦兵交上了自己的配刀,這才得以透過。
剛一進入歸化城,他們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人怎的如此之多?這城怎的如此繁華?”
“不止啊!你看那王宮!竟是如此的氣派!”
其中一名粗豪的漢子,不由面色不忿道:
“可恨那秦人,這些本應該都是我匈奴部的,如今卻被他們霸佔,不讓我們進入!”
另一名有些滄桑的瘦削漢子,連忙道:
“乍蛋,小聲一些,你想死我可不想死!”
被稱為乍蛋的粗豪漢子,不由的撇撇嘴,鄙夷道:
“朵哈,你怎麼越殺人膽子越小了?
你真當那些秦兵是無孔不入的啊?
現在歸化城裡,至少有二十萬百姓!
那五萬秦兵能監視的過來?”
朵哈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他一邊朝著那巍峨的王宮走,一邊心事重重。
乍蛋顯然不是省油的燈,一路上戳戳這個,摸摸那個,跟多動症似得。
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剛生下來被扎著蛋了,所以叫乍蛋。
若不是被朵哈拽著,恐怕就不能按時赴宴了。
所謂的祭祀,其實就是找個理由大吃大喝一頓。
到了晚上,看著草原上的一輪明月,燃起篝火,載歌載舞。
喝著酒,吃著烤全羊,氣氛上來了。
相互之間感情深厚的男子,便鑽進草叢深處,做一些繁衍之事。
朵哈真的不想來,他覺得這個節骨眼上,有些不安全。
以前他乃是匈奴大單于手下的百夫長,也是因為他的職位低微,這才免去被秦風清洗的命運。
對於那個秦人的恐懼,朵哈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之中。
顯然,不只是他,即便粗豪如乍蛋,也發現不對勁,小聲問道:
“兄弟,你說這次匈奴大單于召集我們這些大小將領,真的只是祭祀之事嗎?”
朵哈心中悚然一驚,但依舊面不改色道:
“不然呢?難不成是為了賞你幾個宮女?”
乍蛋看了看四周的人群,都是些草原面孔,便認真說道:
“我不這麼認為!大單于還是個孩子,懂個屁!
但他媽,真是個狠女人啊!
你是不知道,聽說她最近在招募死士呢!顯然是所圖甚大!”
一聽這話,朵哈頓時瞪大了眼睛,震驚無比的看著乍蛋。
倒不是因為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多麼的震驚於詩情的狠辣。
而是,招募死士這樣的事情,連特麼乍蛋這個混不吝的千夫長都知曉了?
那踏馬的!秦人能不知曉?
你這是在造反啊還是在他孃的開玩笑啊?
朵哈瞬間就感覺冷汗“刷”的一下,就浸透了後背。
明明豔陽高照,他卻如墜冰窖一般。
“哎喲!肚子痛的厲害!茅廁在哪裡?我需要茅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