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七一大早,阿不罕領了三千精銳趕往雁門關。
與此同時,完顏撒離喝親自率領一支人馬在前往代縣的半路上等候宋軍。
上午阿不罕興致勃勃到了雁門關,一眼望去,頓時大吃了一驚。
好傢伙,只見那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宋軍,披著鐵甲,手持強弩。
不僅如此,城牆上還擺著用肉眼可以看見的八牛弩,以及各種守城武器。
宋軍守城武器向來五花八門。
阿不罕頓時有些頭疼了。
但他還是下令攻城。
不過沒有立刻上雲梯,而是派弓箭手和弩箭手上去先來一波箭雨。
弩箭手和弓箭手剛上前,還沒有放箭,只是剛抬頭,便見到城樓上飛下來一大片黑雲!
那是宋軍的箭雨,瞬間覆蓋了這批金軍。
箭簇衝擊在鐵甲上發出的聲音不絕於耳,那些金軍調頭就跑。
運氣不好的被射中了甲冑遮蔽不到的地方,倒在地上慘叫。
阿不罕見狀,心頭猛地一跳。
阿不罕只是想試試水,豈料還沒動手,宋軍直接放大招!
阿不罕:你們他媽的不講武德!
第一批派上去的金軍退了回來。
阿不罕見這正面強攻肯定不行,便讓人去周圍去尋找看有沒有防禦薄弱的地方。
找了一上午,也沒有找到。
到中午的時候,完顏撒離喝光著膀子在營帳下納涼。
宋軍沒來,倒是阿不罕派人來了。
“報!都統!”
“雁門關攻打如何?”
“宋軍在雁門關安插了大量守備。”
完顏撒離喝看著這個來傳信計程車兵,盯著他看,仔細地看。
這個士兵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憷,連忙低下頭。
“所以呢?”
“阿不罕將軍需要支援。”
“支援?”完顏撒離喝的臉立刻拉了下來,陰沉得像是要擠出苦水來一樣。
才一個上午就要支援?
“宋軍確實兵將眾多。”
完顏撒離喝被迫無奈,硬著頭皮再調一萬人馬去雁門關。
下午的時候,雁門關附近的金軍越來越多,一眼望去,浩浩蕩蕩,填滿了前面的空地。
不僅如此,完顏撒離喝還親自來督戰,中途的埋伏交給了其他人。
並且金軍開始製造投石機。
等到傍晚,情報傳回代州城。
“吳帥,金賊果然派了一路人馬南下,八成如吳帥所言,是去徵集糧食的。”魏祥激動地說道。
“雁門關的情報呢?”
“雁門關現在防守堅固,不過金賊下午增兵了,有近萬人規模的大軍。”魏祥說道,“吳帥,我們是否要增兵。”
“不必,八千人夠了!”吳玠淡定說道,“只需要擊潰金賊南下的運糧隊,完顏撒離喝必然退兵。”
魏祥道:“那現在?”
“王浚!”
“末將在!”一邊一個青年站出來,他是神衛騎兵的一個都虞候。
“你率領一支騎兵連夜出城南下,到天涯山埋伏,等候金軍!”
“是!”
王浚領命後立刻出去準備。
天黑下來,雁門關前的金軍紮起營帳,但他們的後勤並未休息,而是連夜趕製投石機、鵝車等攻城武器。
此時,一支騎兵低調地從代州城的東城門出來後,快速消失趕路。
完顏撒離喝並不知道,他派出去的運糧隊將面臨毀滅性打擊。
等到了六月初八早上,王浚的人馬已經趕到百里之外的天涯山附近。
將士們趕了一夜的路,的確疲憊,在這裡休整了一上午。
中午的時候,烈陽炙烤著大地,夏風吹皺滹沱河的河水。
士兵們正在滹沱河畔洗澡,馬兒在河邊飲水。
一個上午的休整後,也消去了全身疲勞。
一個宋軍士兵對旁邊的戰友說道:“媽的!你比老子尿得遠!”
“嘿,怎麼樣,大丈夫當如是!”
“你是不是吃藥了?”
“你才吃藥了!老子從小就尿得遠!”
“你一定是吃什麼!”
“我跟你說,等老子打完仗,回去就把隔壁的小蘭娶了,你看我不讓她每晚開開心心……”
正在說話間,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