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充在大院裡養的那些打手,在皇城司班直們面前,毫無抵抗力。
一時間,所有人到處亂竄。
一隊隊黑靴子魚貫而入。
王家大院頓時亂作一團。
有人企圖從後門逃走,一出去,發現一隊隊披甲計程車兵已經在後門口了。
“王官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王充被喊醒後,披上衣服,翻牆而出。
剛一翻過去,就摔在了捧日軍的面前。
很快,王家就被徹底控制下來。
王充被帶到大堂,他用力掙扎,怒吼道:“你們敢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話音未落,一個皇城司班直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像拖一頭嗷嗷待宰的豬一樣拖過去,狠狠摁在牆上撞了幾下。
撞得砰砰響,周圍跪在地上的王家人都聽得心驚膽戰。
往日王充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現在毫無尊嚴。
被撞了幾下,老實後,王充又被拖過來,扔在地上。
何彬坐在那裡,張伯奮坐在他旁邊。
何彬看了一眼張伯奮,張伯奮說道:“審案是你們的事,我就不干預了。”
何彬作揖表示尊敬,隨後冰冷的目光掃在王充身上,他冷聲道:“你是為民商社的東家?”
王充用力抬起頭,他的前額已經被撞腫起來,他說道:“知道我舅舅是誰嗎?”
“打。”
一個皇城司班直取出鐵骨朵,其他幾個人立刻將王充摁在地上,王充開始掙扎,開始大吼:“我舅舅是河北參政,三品大員,你們敢動我!”
王充喊得撕心裂肺,額頭一根根青筋暴起來,如同一頭受傷掙扎的野獸一樣。
“你們今天敢動我,弄死你……”
他話沒說完,一個皇城司班直的鐵骨朵狠狠砸在了他的左手手背上。
咔嚓一聲,手背被當場砸出了一大塊淤青,手背骨裂開。
王充疼得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像殺豬刀下的豬一樣用力掙扎。
但他被好幾個皇城司班直接摁在那裡,任他如何掙扎,也無濟於事。
“說,你是不是為民商社的東家?”何彬面色平靜地問道。
“你們……”
又一下砸下來,將王充的手背砸凹陷下去,王充頓時疼暈死過去。
很快被冷水澆醒。
“你一個區區地方商人,是認為我們皇城司沒有辦法讓你開口?”何彬冷聲說道。
王充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我是……”
“你是什麼?”
“我是為民商社的東家。”
“這隆德府一段的官道,是你組織人修的?”
“是……是。”
“朝廷欽差是你派人殺的?”
“不……不是我……”
“是誰?”
“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不說也可以,把他的衣服扒了,扔到外面去。”
這外面可有至少零下八九度,王充細皮嫩肉,怎敢不穿衣服就出去。
他立刻說道:“你們沒有任何證據,就對我動用私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何彬笑了笑,“又如何?”
“你們……”
“扔出去。”
“慢著,這事是王老虎乾的,與我無關。”
“王老虎人在何處?”
“我也不知道。”
“拖出去……”
“在城隍廟附近,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何彬說道:“去抓人。”
下午的時候,皇城司到城隍廟附近,找了半個時辰。
“報!何指揮使,王老虎……死了。”
“死了?”
“死了,三天前死的。”
何彬站起來,走到跪在那裡的王充面前,一把踩住他的手,碾壓起來,王充疼得撕心裂肺。
“王老虎是怎麼死的?”
“我不知道。”
“你怎麼知道王老虎殺了欽差?”
“是他跟我說的。”
“他為什麼要殺欽差?”
“我也不知道。”
“嘴很硬啊!”
這時,外面有人進來,說道:“何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