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人又開始進攻。
那種簡易的雲梯,還有鵝車,能弄的全部弄來了。
又準備了一大批弓箭手,還有投擲震天雷的。
喊殺聲震耳欲聾。
一批批西夏鐵甲士兵沿著雲梯爬上去,還有一部分躲在鵝車裡。
結果人剛爬到木樁上去,手一抓過去,直接刺在了鋒利的鐵絲網上。
慘叫一聲,人墜落下去。
西夏人這才看到,這大約兩米多高的木樁最上面居然布了一層不太明顯的鐵絲網!
之前兩撥人跑來進攻,混亂中光顧著砍鐵繩了,卻沒有留意那上面的鐵絲網。
或者說,隔得遠遠的西夏斥候們也根本不知道那是鐵絲網。
因為這個時代,就沒有鐵絲網。
等大軍爬上去,才發現不對勁!
許多人的手都被割開了,慘叫地追下去。
這下根本沒有辦法再進攻,就算披了鐵甲,也爬不過去。
更讓西夏人憤怒的是,裡面的宋軍又開始扔震天雷。
西夏人的第三次進攻宣告失敗。
這下把殺氣騰騰的西夏人給難住了,宋軍的營寨居然碰不得?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可現在卻又是最佳進攻時間。
迫於無奈,第二天一大早,令部重山派人去宋軍營帳外叫罵,想用激將法把宋軍激將出來。
至於都罵了什麼。
那自然是什麼難聽罵什麼。
西夏人還沒有搞清楚這路宋軍統帥是誰,但他們知道大宋陝西最高軍政長官叫張浚,於是就罵張浚。
從張浚的祖宗十八代開始問候,一個個慢慢問候。
問候完,再問候張浚的女眷。
氣得一批宋軍直跳腳,但是作為主帥的張浚,臉上的一根寒毛都沒有動一下。
環慶路兵馬總管李永奇到張浚營帳,他說道:“張相公,西賊在外面甚是囂張,我們是不是該派人出去教訓教訓?”
“由他們去。”
“咱們的兵比西夏人多,也不至於如此謹慎,他們罵得太難聽了。”李永奇說道。
“再休整兩日。”
十月十一日,西夏人依然在那裡叫罵。
宋軍紋絲不動。
十月十二日,西夏人繼續叫罵。
宋軍還是不動。
到了十月十三日一大早,宋軍休息好了,令部重山跑了。
沒錯,令部重山跑了。
這貨顯然也不是什麼善茬,早就算準宋軍這幾天養精蓄銳。
“報,張相公,西夏人跑了。”
“跑了?跑哪裡去了?”
“跑回靈州。”
張浚等人面面相覷。
劉子羽說道:“西賊逃跑本事向來一流。”
“這個西夏諸將倒是機靈,激將不出來,就撤!”李永奇說道,“看來是想要據守靈州。”
“他想要守靈州,咱們就去攻靈州。”張浚說道,“昨日我剛接到李彥仙的密報,他在青銅峽。”
“他在青銅峽作甚?”劉子羽疑惑道。
張浚沒有正面回答劉子羽的問題,而是看著地圖,說道:“賀蘭山這裡的西夏總兵力據說不少於五萬,靈州有三萬,興慶府尚有五萬,你們說,就目前這盤棋,怎麼下最好?”
劉子羽說道:“當然是打下靈州,撬開興慶府的南大門,兵臨興慶府城下,再做圍點打援。”
“說倒也不錯,只不過,興慶府的周圍還有靜州和順州,我軍若是貿然深入興慶府,可能會被西夏人斷了後路,多面受敵。”張浚說道。
“那張相公的意思是?”
“我曾經與李彥仙商議過如何打這一仗,他倒是提出了一個不錯的辦法,與其硬攻到興慶府,不如將西夏軍的主力吸引到靈州。”
“靈州?”呂祉怔了怔,“張相公的意思是,把戰場就放在靈州嗎?”
“沒錯,我們的最終目標是興慶府,卻未必要在那裡決戰。”
劉子羽搖了搖頭:“下官不太懂張相公是何意,咱們的目標既然是興慶府,為何不在那裡決戰?”
呂祉說道:“張相公剛才說了,我軍貿然深入興慶府的風險,我想張相公的意思是,把戰場換成靈州,這個風險就會減弱很多,至少我們在靈州不用腹背受敵,而且我們現在就在靈州,只要兵力部署好,戰場主動權在我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