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機宴會上，觥籌交錯。
幾位主演和導演們坐一大桌，相談甚歡。
喝了點小酒，壯了膽兒，在座聊的話題也越來越開了。
“萱寧，你跟我們說句老實話，你和程昱錄《徵愛之旅》這個節目的時候，整整十天朝夕相處，親密互動，你倆當真沒點那啥意思？”
薛一洋悶了一小口酒，微微揚著唇角，似笑非笑地看向李萱寧問道。
這個話題的風向轉得有點快，李萱寧一口肉還沒完全嚥下去，不上不下地卡在喉嚨，她抬手掩嘴，輕咳了一聲。
唐暮芸聞言，蹙起眉心，轉頭瞥了眼薛一洋。
薛一洋知道她心裡肯定不高興他問這話，但他裝傻充愣，假裝自己沒接收到她的眼神提示。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看戲一般的眼神，盯著李萱寧。
李萱寧喝了兩口水，緩了一會，才眨著澄澈的大眼睛，笑眯眯地說：“我以為節目最後的結果已經很明朗了？”
薛一洋將信將疑，停頓了須臾，又問：“你錄完那個節目，自己有去回看嗎？”
李萱寧邊吃邊答：“沒有。”
誰想去回看那倆糟心貨的臉啊……李萱寧os道。
薛一洋挑了挑眉，好吧，那她大概也不知道程昱當時給她寫了個1的心動指數了。
“我再八卦一下，問你個問題。”薛一洋抿唇笑了笑。
唐暮芸直覺不太妙，抬眸剜了他一眼，語調略顯冷淡，“薛一洋，你是不是喝多了？”
薛一洋這次回看了她，溫和一笑，“沒有。”
唐暮芸揚起半邊細眉，覷他，“那你今天的嘴怎麼這麼欠呢？”
薛一洋：“……”
為什麼這麼欠……還不是想借機讓你清醒清醒？
李萱寧察覺到這兩人之間的空氣似乎有點緊張，她抿了抿唇，打岔道：“你想問什麼？”
薛一洋沒想到李萱寧這麼好說話，眯眼笑了笑。
“就有點好奇，在你心裡，程昱是個怎樣的人？”
唐暮芸微微一頓，垂眸捏著杯子湊到了唇邊，濃密修長的睫毛罩住了她的眼眸，讓人無法窺見她此刻的情緒。
杯到唇邊，卻只淺淺一抿，她在靜候一個答案。
李萱寧放下了筷子，看到一雙雙八卦的眼睛正盯著自己看，氣氛十分的微妙。
她淡然一笑，坦蕩地應道：“好人。”
吃瓜眾人瞬間噎住了：“……”
多少人仰望的程昱，在你心裡居然就只得了一張好人牌？
梁晨藝暗自諷刺一笑，心想李萱寧這回答真離譜，程昱先前還當眾誇了她的演技，為她捧了場子，她倒好……
這女的，真不值得程昱為她那麼說話。
薛一洋也沒料到李萱寧給的會是這個答案，眸底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唐暮芸的唇角卻微微一翹，仰頭幹了整杯水，“啪”地一聲放回桌面上。
“萱寧，吃好了嗎？”她看向李萱寧問。
李萱寧點了點頭。
“走，我們先回酒店休息吧，下午還得拍戲呢。”
唐暮芸帶頭離了桌，李萱寧也不想再逗留，也起身離開了。
薛一洋按了按眉心，無聲嘆了口氣，他知道唐暮芸生氣了。
旁邊的宋浩軒瞥了他一眼，在他肩頭重重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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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一洋肯定是喝多了，他平時不這樣，那傢伙在飯桌上拿你和程昱開玩笑的話，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唐暮芸和李萱寧結伴走在回酒店房間的路上，唐暮芸擔心她心裡會不舒服，安撫她道。
“哦，我不會放心上的，都是小事，被人問這些，都有點習慣了。”
“上過戀綜節目之後，多少都會被八卦這些話題的，正常。”
李萱寧聳了聳肩，滿臉輕鬆道。
“也是，真是辛苦你了。”唐暮芸感慨，“所以這種節目，給多少通告費，我都不會參加的。”
李萱寧抿唇眨了眨眼，嗯……她以前也是這樣覺得的……
可當她穿越變成一個窮鬼之後……情況就變了。
唐暮芸能說出這種話，只是她如今的地位使然。
“所以，程昱為什麼會想不開參加這種節目？”
李萱寧突然心生好奇，微微笑著問了一嘴。
唐暮芸差點脫口而出一句“還人情”……但頓了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