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差不多兩日,宋昭奚將做給鍾離的衣裳鞋子以及首飾趕工完成了。
因為時間有些趕,她幾乎是日夜不歇,除了給鍾離做衣裳外,又縫了些其他的東西。
不分日夜的連軸轉,導致宋昭奚好不容易養出來的一點肉又沒了,面板倒是又白了兩度。
宋昭奚滿意的打量著自己的成果,喊來一旁的季長風道:“你瞧,我這衣裳做的如何?”
“好看。”
季長風如實答道,他還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女子衣物,不得不說,宋昭奚這手真的很巧。
宋昭奚見季長風都這麼說了,笑道:“那位小姐這次開了高價,若是這衣裳真入了她的眼,日後咱們便不愁沒銀子花了。”
“咱們?”
季長風看了她一眼:“宋姑娘為何如此迫切的賺錢?你是有什麼事要做麼?”
額……
宋昭奚不知該怎麼解釋,若是說實話,季長風又要笑她。
原因無他,她上輩子就是個財迷,人生追求就是賺錢,錢是她的快樂源泉。
見宋昭奚不答話,季長風很快便明白過來了,輕笑道:“在下知道了,宋姑娘原來是個財迷。”
宋昭奚:“……”
話雖沒錯,可許是這人說話的語氣太討厭,宋昭奚總覺得被鄙視了!
宋昭奚向他湊近了幾分,露出一抹壞笑道:“村裡人都知道我家中養了位讀書的俊郎君,若是我不努力賺錢,怎麼供夫君唸書,你說是吧?”
從古至今,吃軟飯對於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恥辱的事。
見宋昭奚這麼說,季長風非但沒有感受到半分屈辱,宋昭奚反而在他面上看出了那麼幾分反以為榮的意思?
“那娘子可要努力了。”
宋昭奚:“?”
季長風話中有話般說道:“為夫可沒那麼好養,小心最後人財兩空。”
宋昭奚:“……”
這人,簡直臭不要臉!
見她吃癟,季長風似乎心情不錯,轉過身去繼續溫書了。
宋昭奚去後院兒牽來呆頭,準備將衣裳帶去縣城,剛來到前院兒,聽見三房屋內傳來丁子俊不耐的吼聲:“季小虎,你是豬麼?這麼簡單的字教你十幾遍了,筆畫都記不住!”
房中傳出季小虎悽慘的哭聲:“那你考了七八年,不還是童生麼?”
“你以為童生那麼好考?等你先將字認全了再說,有辱斯文!”
宋昭奚有些哭笑不得,牽著呆頭來到了華錦閣。
這段時日雲娘等宋昭奚等的快要坐不住了,見人來了,連忙將人請了進去。
“宋姑娘,你可算來了。”
“怎麼了?”
雲娘臉色有些難看:“這兩日花琅閣將縣城最好的裁縫都請了去,做了一身極漂亮的衣裳掛了出來,卻只是掛著,說早被人預定好了的,你覺得會是誰預定的?”
還能有誰……
宋昭奚笑道:“貨比三家,也不怪鍾小姐。”
“可萬一鍾小姐看中了花琅閣的衣裳,那你不就白忙了?”
雲娘沒好意思說的是,花琅閣的衣裳她去看過,當真是好看極了,宋昭奚做的,未必能比的上。
就算半斤八兩,鍾離肯定選花琅閣的。
宋昭奚笑道:“您放心,我有信心,我做的衣裙首飾不比花琅閣差。”
宋昭奚將呆頭身上的布包取下,從中拿出做好的衣裳,展開給雲娘看。
雲娘雙眸瞬間亮了,就見宋昭奚手中這件齊胸襦裙,從款式到繡樣兒,竟都是市面上未曾出現過的。
尤其是外面罩著的繡銀絲的月白紗,令整條裙子看起來如夢似幻,若是穿在女子身上,不知有多美。
雖然沒有花琅閣那件華麗繁複,卻更令人移不開眼。
宋昭奚又將做好的繡鞋和首飾拿給雲娘看,雲娘瞬間放心下來,看向宋昭奚的目光更添崇拜。
“宋姑娘,你這好手藝都是同誰學的?”
宋昭奚無從解釋,厚顏無恥道:“自己瞎琢磨的。”
這話雲娘顯然不信,見宋昭奚不想解釋太多,也沒繼續問下去。
“那我讓人去請鍾小姐來?”
“先不急。”宋昭奚笑道:“雲掌櫃,這幾日鋪子裡的生意怎麼樣?”
提起這個,雲娘重重嘆了口氣:“說出來也不怕你笑,原本靠著姑娘你那扇子吸引來的客人,見店中沒有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