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奚老臉一紅,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
季大江的咳嗦聲打斷了二人,宋昭奚連忙從季長風懷裡起身。
“那個,俺不是故意打斷你們小兩口的。”
季長風順著聲音方向看去,就見季大江拎著罈子酒,往季元川夫婦房間的方向去,眸色微動:“二伯還不休息?”
“唉,剛和你伯母吵了一架,睡不著,想找你爹說說話。”
季長風和宋昭奚對視了眼,轉身回了房。
二人誰也沒提剛才的事,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宋昭奚先開口道:“你二伯準備做什麼?”
季長風淡淡瞟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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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川得知季大江要找他喝酒,徵得了姚氏的同意後,兄弟二人來到了廚房。
“大江,咋了這是?”
“還不是那個潑婦,嫌老子賺不來錢,天天鬧!”季大江來前早就準備好了措辭,先是將李氏抱怨了一番,又道男人如何辛苦。
同為男人的季元川感同身受,連連嘆氣。
“唉,不說那個潑婦了,你最近瞞著家裡做什麼發財呢?跟弟弟我說說唄!”
季元川臉色一變,想起自己答應過宋昭奚的,訕訕道:“我不能說。”
季大江聞言,怒道:“大哥,你啥意思?如今孃的親兒子就我一個,你知不知道村裡人怎麼笑話我和孃的?說老子賺錢賺不過你這個繼子,沒本事!你弟妹因為這事兒成天和我鬧!連你也防著我是不是?有錢大家一起賺,都是一家人,你還怕我搶了你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啥意思?我知道了,在你心裡就沒拿我和娘當成過弟弟!自己發財了就不管我們死活了。”
季大江說著,起身就要走。
季元川臉色一變,生怕季大江誤會,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產生隔閡,連忙道:“我告訴你就是了!不過你可別和別人說。”
季大江聞言,暗罵了句蠢貨,面上卻換了副嘴臉,笑著攬過季元川的肩道:“咱們兄弟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弟弟絕對給你保密!”
季大江從季元川口中打聽到大房原來是去捕龍蝦賣的錢,翌日在田間,將訊息告訴了季婆子和李氏。
“那玩意兒還能賣錢?”季婆子有些難以置信,很快又興奮的有些坐不住了。
“這時候那玩意兒湖裡頭不一撈一把?要是真能賣錢,咱家不就發財了?”
李氏見自家男人終於做了回出息事兒,跟著笑道:“你怎麼從大哥手中套的話?他就這麼告訴你了。”
季大江聞言,眉眼間閃過一絲得意,將昨晚他如何套話,季元川那個蠢貨如何一五一十交代出來的事描述的繪聲繪色,引得季婆子和李氏發笑。
李氏還是有些不放心:“這事兒咱家知道就算了,千萬別告訴外人。”
“滾滾滾!老子怎麼可能說出去,老孃們兒事多!”
晚間,季大江被那群狐朋狗友叫去喝酒吹牛時,又有人提起了此事:“今兒你大哥家那群人從縣城回來,我瞧著又買了口鍋回來,你家到底做啥呢。”
“問他幹啥啊,他要是知道早發財了,也不至於在這兒和咱們喝悶酒。”
“你們放屁!”季大江又喝多了,臉色紅的發紫,像個猴屁股,正偷摸張三媳婦兒的手,聞言怒了。
在自尊心的驅使下,季大江將家中老孃媳婦兒女兒通通拋在了腦後,拍著胸脯道:“老子早知道了,大家都是兄弟,我告訴你們這發財的法子又如何?”
一旁的李氏聞言急了,在他身上用力掐了把:“季大江!”
季大江稍微恢復了些理智,訕訕閉了嘴,一旁張三道:“咋了大江,還怕媳婦兒啊?”
季大江聞言又不樂意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抽了李氏兩巴掌,在一片起鬨叫好聲中,打著酒嗝,得意道:“瞧見沒,誰怕媳婦兒,我這就將發財的門路告訴哥幾個,有錢一起賺啊!”
李氏氣的渾身發顫,眼睜睜看著季大江將小龍蝦能賣錢的事兒告訴了這群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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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回到家時,季大江倒頭便睡了,李氏坐在一旁,獨自抹了一夜的淚。
翌日,季大江酒醒後,想起自己昨日將賺錢的法子透露了出去,也有些後悔,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無濟於事。
他心下對李氏沒有絲毫愧疚,唯一害怕的,便是季婆子得知此事後,又要大發雷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