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丁子俊那個賤男人,宋昭奚來到了新屋子外。
院子裡傳出季萍萍的聲音:“奶奶,這火把你要舉到什麼時候?他們是不可能將房子讓給咱們的,一直這樣也不是回事兒啊。”
“閉嘴!還不是你家男人搞的鬼,將咱們害成這樣,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季婆子將此事遷怒到了季萍萍身上,罵道:“以後沒什麼事兒別往家裡跑,別再讓我看見那個姓丁的!”
季萍萍心裡委屈:“這和我有啥關係?”
“你還敢頂嘴!”季婆子罵罵咧咧道:“這房子就是咱們的,我就是燒了,也不能給旁人。這火把咱們白天黑夜輪流舉著,誰要是敢讓外人搶了去,我和他沒完!”
“……”
宋昭奚站在外面聽了會兒牆角,轉身離開了。
夜黑風高,宋昭奚帶著幾個村民翻牆而入。
季婆子到底年紀大了,熬不動夜,此時外面是季萍萍拿著火把守著。
季萍萍心裡都快罵娘了,她這次回來,本來是受了委屈,想在孃家找點溫暖和安慰的,這房子搶不搶的過來和她有個屁的關係!
大晚上的撈不著睡覺,她還要幫忙看房子。
正在打盹的季萍萍聽見牆頭動靜,反應遲鈍的轉過頭,卻見宋昭奚已經衝到了她的面前,對著她她手中快要熄了的火把伸出了手。
“拿來吧你!”
季萍萍反應過來後,大驚失色道:“奶奶,爹,娘,來人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季萍萍大驚之下,手中還未熄的火把飛了出去,順著窗子丟到了塌了炕的那間屋子裡。
季婆子白日讓季大江尋了許多幹稻草來堆在屋子裡以防萬一,稻草遇火則燃,宋昭奚眼睜睜看著原本準備給自己的屋子火勢快速的竄了上來。
眾人也傻眼了:“走水了!快!快救火!”
好在季元川勤快,本來計劃好了今日搬進來,早早將家中的大水缸裡挑滿了水。
火勢不算太大的時候便被撲滅了,可屋子裡的牆壁被燻黑了,門和窗框都被燒沒了。
宋昭奚愣住了,這些要修的可不止炕了!她和季長風分居要等到猴年馬月?
宋昭奚黑著臉對著季萍萍豬頭給了一拳,季萍萍被打的眼冒金星。
季婆子等人也很快被漢子們制服了,季婆子撒潑打滾那一套沒了用處,被周峰爹等人按在地上:“季嬸子,得罪了!”
季家人因為故意縱火,村裡人將季家人一窩抓起來後,綁了起來。
第二日,里正將季元川夫婦叫了過去,宋昭奚一道跟著前去,村裡的幾位族長也在,看樣子已經商量了許久。
里正道:“大川啊,你娘燒房子這事兒,你想怎麼解決?”
季元川神色一動,在姚氏冰冷目光的逼視下,慫道:“不瞞您說,這房子是我兒媳婦兒掏銀子蓋起來的,該怎麼辦她看著辦吧,我都沒意見!”
原本來時季元川想給季婆子求情的,姚氏險些被他氣死,說他要是敢,過年便回孃家,季元川這才罷休。
這段時日,季元川對季家人早已經失望透頂,隨他們去吧!
宋昭奚知道季元川指望不上,笑道:“報官吧,讓她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故意縱火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犯法的,更何況還把她屋子燒了!
里正和幾位族長對視了一眼,面露難色,道:“季婆子怎麼說也是村裡的老人兒了,老季頭在的時候,和村裡人關係都不錯,季婆子一把年紀,我們幾個商量著,要不你們私了如何?”
村裡人大多沒念過書,平日出點什麼事兒都是村裡人自己解決的。
宋昭奚神色一動:“私了?倒也不是不行……”
村裡漢子將五花大綁的季婆子等人帶了上來,季婆子雙目爆瞪,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季元川和姚氏,氣的快要精神失常了:“季元川,你不孝順你老孃,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賤丫頭牽著鼻子走!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爹麼?你天打雷劈!”
宋昭奚冷冷道:“你一口一個季伯伯不孝順,既然如此,你們將這些年季伯伯賺來的銀子還給我們,再給我家兩畝地,我就饒了你們,否則,咱們公堂上見!”
季婆子神色猙獰,口水四濺:“都是你這個天殺的小賤人,有本事你就去報官!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縣令大人才不會管!到了縣衙上,我要告訴縣令大人你們不孝順我,讓你們全部坐大牢!”
季婆子的潑婦嘴臉令宋昭奚眉心微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