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卿被季長風挑釁,心中輕嗤了聲,不願繼續看這辣眼睛的一幕,轉身離去了。
且不提宋昭奚如今一副男人打扮,兩人卿卿我我沒眼看。在蘇慕卿心裡,宋昭奚同男子沒什麼區別,做起生意來手腕雷厲風行,甚至比許多男人更甚,完全不解風情,除了臉長的好看點,和男人沒什麼兩樣……
不似他的仙女姐姐那般溫柔,令人生不出半分她是個女子的感覺。
直到剛剛,蘇慕卿吃驚的發現,原來宋昭奚也有在男人面前柔順乖巧的模樣,原來她除了暴揍男人外,也會做出小鳥依人的姿態,雙頰泛紅的被男人攬在懷裡親吻。
蘇慕卿說不清心中什麼感覺,總之怪怪的,他不願往深處去想這股感覺從何而來,轉身離開了。
日子一日日過著,轉瞬便又入了冬。
宋昭奚始終女扮男裝在外面,顧府心中有鬼,也不好意思進宮找太后要人,宋昭奚這個女兒對顧府而言,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除了大夫人偶爾還會提及兩句,顧相直接管都懶得管了。
宋昭奚每日扮做男裝做做生意,談談戀愛,小日子過的倒也滋潤。
直到年底,京中下起初雪那日,季長風來到了一攬星河,掀開門前厚厚的暖簾,帶入一身風雪,面色卻比屋外的天更冰寒幾分。
“怎麼了?”宋昭奚連忙將人帶入裡間,給他倒了杯熱茶:“出什麼事了麼?”
“陛下身體抱恙了。”
宋昭奚聞言,心下莫名一緊:“怎麼回事?”
“太醫看過後,說是積勞成疾,可我和六王爺懷疑,其中另有原因。”
“你們懷疑是太子所為?”
想到這種可能,宋昭奚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陛下再怎麼樣也是太子的親生父親,哪有對自己生身父母下手的,何況這還是在孝字大過天的古代。
季長風顯然也沒料到太子會瘋狂至此,否則當初便讓褚淵給陛下提個醒也好。
“你準備怎麼做?”
“六王爺的意思是,先別打草驚蛇,已經讓陛下日後將御膳房送來的食物換掉,專門在陛下宮中的小廚房做些吃食,包括殿內的焚香,茶水,有可能被人動過手腳的物件都換了,陛下也同意配合做戲,只是說什麼也不肯懷疑是太子動的手腳。”
“陛下是真不信還是在自欺欺人。”
宋昭奚嘆了口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生下的唯一兒子,這些年怕也是陛下傾注了最多心力,最看重的一個兒子,任誰也不願意相信並且接受吧。
“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先別打草驚蛇,看太子下一步準備做什麼。”季長風雙眸微微眯起:“想將太子拉下馬,必須一舉讓他再無翻身的機會!眼下還不是時候。”
宋昭奚不再多言了,拉過他道:“中午了,咱們去吃東西吧,我近日新開的火鍋店生意很好。”
“火鍋?那又是什麼東西?”
“和麻辣燙差不多吧,不過要邊吃邊涮的一種吃食,賣的很好。”
季長風狐疑的打量了宋昭奚一眼,許多時候他都覺得宋昭奚是個很神奇的人,拋開她的身世不談,她是從哪會這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成衣,首飾,吃食都能將生意做起來,做大。甚至軍火武器都能研究出些花樣來,樣樣都令人前所未見。
季長風自認還算聰明,可捫心自問,他昔日若是做了十幾年的傻子,能做到宋昭奚做的這些事情麼。
季長風總覺得,宋昭奚腦子裡有另一個世界,一個他所不瞭解的世界,所以,他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年關將至,又是一年元日宴,這大好的日子裡,皇帝卻在宴會上咳了口鮮血出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沒多久,北方又傳來鬧雪災的訊息,北方接連下了一個月的暴雪,死傷無數,朝廷只好匆匆撥銀賑災,消耗許多人力物力。
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就在這時候,年初剛被打回老窩的蠻子聯手,北狄,西戎,東夷,以及許多周邊小國彷彿商量好了一般,一舉來犯,一時間狼煙四起,註定過不了一個安生年了。
好在這一年來經過褚淵不眠不休的訓練,培養出許多精兵良將,耗費極大物力,幾乎軍中每個人都配上了火銃,褚淵也臨危受命,在拿其當將領培養的幾人中,唯獨將長蘭帶在了身邊。
對此長蘭也並未多心,她如今怕是軍中唯一一個得知褚淵身中奇毒,無法再上陣殺敵的人了,王爺肯帶著她倒也說的過去。
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