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蘭無力的垂下眸,喃喃道:“我錯了,我居然因為你這種人,讓大哥,嫂嫂,爹孃都跟著我丟人。”
林子桓愣住了,心下莫名有些不安:“長蘭,你說什麼呢?我和音音說清楚了,若是你能同意平妻最好,我二人日後絕對不會虧待了你去,若是你不同意,我便和音音斷了,我只娶你一個,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
“你喜歡我麼?”
林子桓不說話了。
季長蘭冷笑道:“你之所以如此固執的要對我負責,不就是為了證明你和你爹不一樣麼?就像你不喜歡我,還是同我做了那種事,不過是為了證明你不會像你爹那樣因為權勢低頭,可你還是和李音音在一起了,不過是打著感情的名號。”
長蘭句句懟的林子桓說不出話來,長蘭冷笑道:“我自己不自愛,如今這下場也是活該,可林子桓,你也比我強不到哪去,你比你爹更噁心!”
林子桓聞言,臉色瞬間變了:“你說什麼?你居然拿我和我爹比?”
“你爹好歹承認自己是個畜生,你連畜生都不如!你但凡真負責,就不會在你我的事還未解決清楚之前,允許她進你家的門!”
“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善妒?”李音音聽不下去了,黑了臉道:“這世間男子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我都同意你隨著子桓一起來我們李府了,而且你若是不同意,我離開子桓就是。”
李音音表現的明事理,相對比之下,季長蘭像個無理取鬧的鄉野村姑一般。
可都是女子,李音音心中清楚,林子桓心裡放不下她,季長蘭就算真的嫁過來,日後到了李府,還不是任由她揉圓搓扁。
她佔足了優勢,自然裝的清高又識大體。
欺負人的永遠高高在上,只有真正被欺負的人,才會歇斯底里。
長蘭不想讓自己顯得更狼狽了,看向李音音,笑道:“這位姐姐還真是大度,如今我和子桓哥這齷齪事兒,我們村裡都傳開了,若是村裡人知道,我有幸能和巡撫的女兒平起平坐,大概就會閉嘴了吧?可惜,我不能再惹大哥生氣了。”
李音音聞言,臉色驟變,感受到一旁林子桓難以置信的目光,唇畔得意的笑容逐漸僵硬。
她本來以為,這就是個沒什麼腦子的野丫頭,想不到居然還懂得將她一軍。
“音音,這是怎麼回事?我和長蘭的事,我可只同你說過!”
“我怎麼知道?”李音音回過神來,紅了眼道:“子桓,你是在因為這麼個小丫頭懷疑我麼?”
林子桓對上李音音秋水般的眸,一陣心軟,狠下心來沒理她,見長蘭要走,連忙拉住了她,痛的長蘭倒吸了口涼氣。
林子桓一愣,微微掀開了些長蘭的衣袖,在見到被姚氏抽出來的那些傷口時,愣住了,心下浮現出一抹強烈的愧疚。
“長蘭,這件事我真不知道。我,我這就去你家提親!我和音音一刀兩斷,在你家裡人面前,就說是我強迫你的,絕對不會讓你村子裡的人笑話你。”
季長蘭鼻頭一酸,所有人都當她衝動不懂事,可林子桓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剛才看見李音音的一瞬間,她居然有種哭著求他的衝動。
可她是季長風的妹妹,大哥那麼爭氣,那麼疼的妹妹,怎麼能那麼下賤?怎麼能繼續做讓疼愛她的家人寒心的事?
李音音臉色瞬間白了,季長蘭看向李音音,突然嗤了聲:“不好意思,我現在看不上你了,我季長蘭不要的東西,誰願意撿去便撿去就是!”
長蘭笑笑,拉開了林子桓的手,走的頭也不回。
林子桓看的一陣恍惚,那一瞬間,她彷彿在長蘭身上看見了季長風的影子,心頭浮現出一股強烈的不安。
不過很快便回過了神來,長蘭只是個單純的小丫頭罷了,就算是長風的妹妹又如何,不是誰都能和季長風比的。
李音音抱住林子桓,柔順的靠在他懷裡,在林子桓看不到的地方,眸中浮現出一抹勝利者的得色。
區區一個鄉下丫頭,她又豈會將其放在眼裡。
季長蘭以為挑撥離間有用?她可是巡撫之女,季長蘭不是她的對手,這輩子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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