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那幾個舅舅還活著,從牢獄之中脫身了的話,那麼母親能從風塵之中脫身,並且在東湖鎮安家,便……不奇怪了。
可如果真是他們出手幫忙,為何這十幾年自己從未見過任何一個呢?
想到這裡,他還是站了起來,對著秦老頭深深作揖:“先生今日幫了林昭大忙,以後先生有什麼事情林昭能幫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少年人用不著這樣客套。”
秦老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開口道:“老夫今日來,是看在元達的面子上,也不圖你什麼回報。”
說著,他再一次打量了一眼林昭,開口道:“看少年人這個年紀,與鄭家有親的話,多半是鄭相的後人了……”
老頭嘆了口氣,開口道:“老夫有句話勸你。”
林昭默默點頭:“先生賜教。”
“事情已經過去了,當年的事情你聽一聽就是,還是要向前看才是。”
林昭面色平靜,低頭道:“晚輩記下了。”
老頭點了點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與一旁的林簡碰了碰,喝下去之後,開口道:“元達你大好前程,最好也不要再過問這件事了。”
林簡喝下杯中酒之後,瞥了一眼身邊的侄兒,對著秦老頭笑了笑:“師叔說的是,不過如果可以,還請師叔跟這孩子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為好,再有幾個月,他就要參與明年的禮部制科了,不弄清楚這件事情,恐怕他日夜惦記,耽擱了學業。”
“說不清楚的。”
老頭嘆了口氣,低聲道:“這件事已經成了懸案,當初卷宗上也沒有寫的特別明白,如何能說得清楚?”
“元達你只需要知道一點,那就是皇家的事,一律莫要過問……”
“你也做了二十年官了,而且官比老夫要大的多,應該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林簡聞言,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搖頭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一旁林昭的肩膀,開口問道:“三郎可還有什麼要問的?”
林昭搖了搖頭:“多謝七叔,我沒有什麼要問的了……”
林簡這才默默點頭。
坐在他們對面的秦老先生,自己又給自己倒了杯酒,喝下去之後,開口問道:“對了元達,方才忘了問,你老師身體近來可好?”
林簡微笑道:“多謝師叔掛念,吳師身體一直康健,上個月我還給他寫了封信,邀他老人家來長安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