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無論如何也是算不上忠良的。”
“既然如此,咱們就只談一個利字。”
林國公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口道:“今夜…今夜,如果河東軍能再次攻洛陽,我平盧軍一定從城南同時進攻洛陽。”
“洛陽的范陽守軍銳氣已失,只要你我雙方精誠配合,至多兩三天,洛陽城便會重回我大周手中。”
王絡臉色陰晴不定。
他站了起來,看向林昭。
“公爺何以信我?”
此時,這位少將軍說的這個“信”字,並不是信任的意思,而是取信。
“自林某與貴軍通訊以來,從未說過一句妄語。”
林昭伸手拍了拍王絡的肩膀,笑著說道:“少將軍現在趕回去轉告王大將軍,就說林某期待,與他一起在洛陽城裡喝酒。”
王絡站在原地,沉默許久。
最終,這位少將軍對著林昭拱了拱手,一言不發,轉頭就離開了大帳,沒過多久就騎馬離開了平盧軍大營,朝著洛陽城飛奔而去。
等王絡走遠之後,林昭才晃悠悠的走出了帥帳,揹負雙手,在平盧軍大營裡巡視。
此時的平盧軍,比起兩年前林昭在青州弄出來的那支團結兵,已經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了。
這支平盧軍,要質量有質量,要經驗有經驗,雖然可能還不能與那些久經沙場的邊軍精銳相比,但是比起普通的邊軍,已經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更重要的是,這支平盧軍中,配備了一定比例的火器營和相當數量的火器,只要把火器運用得當,這支平盧軍基本上不再畏懼當世任何一支軍隊。
之所以會在短時間內發生這種蛻變,主要是因為平盧軍訓練本來就辛苦,底子足夠厚,再加上這一路以西進,讓軍隊不斷磨合進化,戰鬥力飛漲。
在大營裡轉了一圈之後,林昭就看到了正在集結軍隊的裴儉,過去打了個招呼之後,裴儉對著林昭低下了頭,笑著說道:“公爺,那個王家小子走了?”
“走了。”
林國公對著裴儉呵呵一笑:“王甫建功心切,多半不會拒絕我的要求。”
“今夜……洛陽註定不得安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