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盧軍進入皇城之後,一路暢通無阻,很快來到了承天門門口!
進了承天門,就是皇宮,就是太極宮了!
林昭抬頭看了看這座熟悉的承天門,神色有些複雜:“讓他們開門。”
趙甫平低頭應是,騎馬上前,看著承天門守衛,開口道:“聽聞陛下遇刺,我家王爺親自到了,快開門放行!”
城牆上,一眾將士互相商量了一番,最終承天門開了個小口,然後又立刻關上,一箇中年人從承天門裡走了出來,來到了趙甫平面前,拱了拱手:“趙將軍,宮裡有刺客。”
他苦笑道:“代王殿下吩咐了,要閉合所有宮門,一定不能讓賊人逃了,這個時候,小的也不敢私開城門,您……”
“您老人家見諒則個。”
趙甫平瞪大了眼睛,剛要說話,他身後的林昭,看了看這個年輕人,緩緩開口:“王甫在哪,讓他出來見我。”
中年人愣了愣,然後抬頭看向林昭。
黑夜之中,本來就看不清楚,這個時候藉著火光,他才看清楚林昭的長相,當即直接跪了下來,對著林昭磕頭道:“原來是越王殿下,小的給王爺磕頭了。”
“本王不要你磕頭。”
林昭看向這個中年人,聲音低沉:“替我轉告王甫,一柱香之內,要是沒有一個合理的說法,今日之事,就只能當作你們河東軍謀逆,刺殺天子!”
“之後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你們河東軍來擔!”
中年人縮了縮脖子,對著林昭連連點頭:“王爺放心,小的…這就去通報!”
說罷,這個中年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溜煙去了。
林昭坐在大黑馬上,目光看著承天門,面沉如水。
老實說,他雖然看皇帝不太順眼,但是目前這個階段,李洵踏踏實實的坐在帝位上,對任何一方都是有利的,而李洵如果不明不白的死了,長安城立刻就會大亂起來。
為了長安的穩定,他是不一樣李洵死的。
最起碼不希望他現在死。
就在林昭看向承天門的時候,平盧軍中的一個年輕將官,來到了林昭面前,對著林昭低頭道:“王爺,有訊息…”
“齊大將軍帶著朔方軍,也從景風門進了皇城…”
丹陽長公主府所在的永興坊,與越王府所在的崇仁坊,是南北相望的鄰居,同樣也距離景風門極近,齊師道想要進皇城,自然也要從景風門。
黑馬上的林昭微微低眉。
“知道了。”
他回頭看向身後的景風門方向,沒一會兒,就有馬蹄聲傳來,身材高大的齊大將軍,騎在一匹大馬上,朝著承天門呼嘯而來。
與林昭孤身前來不同的是,齊家的長子齊宣,也跟在自己老爹身後,騎馬進了皇城。
而在朔方軍的隊伍中間,則是護衛著一輛馬車。
林昭目光看向這輛馬車,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來,那位大長公主也到了。
這並不奇怪。
當今天子,是丹陽大長公主嫡親的侄兒,大侄子遇刺,她進宮家看看很正常。
很快,朔方軍的隊伍集結了七七八八。
林昭跳下自己的坐騎,來到了齊家一家人面前,對著馬上的齊師道拱了拱手:“齊師叔。”
齊師道也跳下坐騎,對著林昭拱手還禮:“越王爺。”
行禮之後,齊大將軍的目光也看向承天門方向,大皺眉頭:“越王爺,現在是什麼情況?”
林昭微微皺眉,搖頭道:“我也剛到沒有多久,河東軍攔著不給進去,尚不清楚皇宮裡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陛下似乎是遇刺了……”
說到這裡,林某人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我已經讓河東軍的人知會王甫了,一柱香之內,沒有一個說法,平盧軍便要強攻承天門了。”
“這皇城裡,不能他王甫說了算。”
齊師道也皺著眉頭,他看向皇宮方向,聲音沙啞:“王甫如果不出來,我與越王爺一起攻承天門!”
這個時候,長公主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齊宣走到馬車面前,把自己的母親扶下了馬車。
林昭上前,對著長公主低頭行禮:“見過姨娘。”
長公主與他的母親林二孃交好,早年林昭剛進長安的時候,長公主便讓他稱呼姨娘,那時候林昭身份低微,大多數時間仍舊是稱呼殿下。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林某人已經貴為越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