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唇發白,一滴滴淚水往草地上砸,嫩|綠的小草都被砸懵了。
劉楚站著不動,“眼睛有沒有流血?”
黃單擺手。
劉楚罵了聲,抬腳走開。
黃單坐下來,周圍沒人了,他就將牙關鬆開些,發出難受的聲音,忽然有一隻手放在他的肩頭,他一把抓住那隻手,哭著說,“劉捕頭,你幹什麼?”
不對。
黃單蹙眉,劉楚常年習武,習慣用刀,手掌應該有繭,這隻手的掌心裡一片光滑。
他扭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到手的主人,是書生。
書生蹲下來,和青年平視,輕聲細語的問道,“大少爺,你怎麼了?”
黃單滿臉都是淚,受傷的眼睛睜不開,只能拿沒受傷的那隻眼睛看著書生,這地兒挺僻靜,對方是什麼時候來的?
書生看青年的眼睛裡有淚珠滑落,一滴兩滴的往下淌,他吞口水,“老師讓我來給周老爺送一副字帖,就在這附近不遠,我剛巧路過,見是大少爺,就想著來打個招呼。”
“等我走近,才發現大少爺在哭。”他拿出一塊帕子遞過去,“快擦擦臉吧。”
黃單接了,沒擦臉,擦了鼻涕。
書生關心的問,“大少爺,我看你好像很難受,要不要我帶你去看大夫?”
黃單說不用了,他在心裡說,“系統先生,這書生上次見我,就吞口水,剛才也是,他是不是餓了?”
系統,“在下覺得,吞口水這個動作,代表的含義頗多,可以是貪|戀|美色,也可以是單純的口|幹|舌|燥,本能的反應,還可以是緊張的表現。”
黃單,“系統先生,你說這麼多,跟沒說一樣。”
系統,“……”
黃單翻著原主的記憶,這個書生不是宋家人,是原主的大伯多年前在外地撿回來的,放身邊收養了,並且認作義子,給了他宋姓。
原主被老太太捧在手心裡,和宋家旁支沒什麼交集。
書生問道,“大少爺,好受些沒有?”
黃單說,“嗯,謝謝。”
書生把帕子塞進袖子裡,“我早年跟家裡的叔叔學過一點皮毛,大少爺,你願不願意讓我看看你的眼睛?”
黃單說,“好。”
他慢慢把那隻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眼淚不停的湧出眼眶。
書生湊近些,擰著眉心說,“很紅啊。”
黃單眨眨眼睛,淚眼汪汪。
書生舔||唇,輕聲說,“大少爺你一直在哭,一定很疼吧。”
黃單聽到了吞口水的聲音,他往下看,曉得了。
書生注意到青年的視線,他那張俊秀的臉上多了一層緋紅,耳根子都紅了,“大少爺,我……”
後面突然有一個聲音,“你們在幹什麼?”
書生受驚,倉皇告辭。
劉楚走過來,將一隻手背到後面,“宋少爺,看不出來,你還有那種癖好。”
黃單擦著眼淚,“哪種?”
劉楚嗤一聲。
黃單說,“你誤會了,剛才那是我弟弟。”
劉楚說,“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
黃單,“……”還挺清楚。
他仰頭,“劉捕頭,你身後是不是藏了什麼東西?”
劉楚將那隻手拿出來。
黃單說,“你把兩隻手都伸出來。”
劉楚的額角一抽,也不藏了,直接將手裡的藥瓶丟給他。
黃單說,“謝謝。”
他看看藥瓶上面的字,滴一滴在眼睛裡,清涼的他想流淚,怎麼感覺像眼藥水啊?
劉楚居高臨下,“你那會兒有什麼事?”
黃單把藥瓶的蓋子蓋上,他是無意間發現男人的脖子裡有根紅繩,想去看看掛著什麼東西,卻低估了習武之人的感知。
“我有點渴,想讓你陪我去河邊。”
劉楚看神經病似的,“要喝水不會自己去啊,還要人陪?”
黃單說,“兇手沒抓到,不安全。”
劉楚輕蔑的看青年一眼,“你不是有好幾個跟班嗎,讓他們陪你去。”
黃單吸吸鼻子,說,“他們沒有你厲害。”
劉楚咂嘴,“這馬屁拍的不錯。”
黃單說,“那你能陪我去了嗎?”
劉楚瞥向青年,眼睛紅彤彤的,臉跟鼻子也是,就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可憐巴巴的,“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