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班幹部還沒選,那上面就還是空著的,等文藝委員大放光彩。
前面的黑板一節課擦一次,大家按照座位輪流擦。
今天要擦黑板的同學挺無語的,大清早的,黑板上竟然出現了一大段字,待會兒下課要擦一會兒才能擦完。
“我寧願你冷酷到底,讓我死心塌地忘記,我寧願你絕情到底,請別再說,我愛你……”
姜龍說,“是歌詞。”
黃單哦了聲,“沒聽過。”
陳燕說是《冷酷到底》,“不知道是誰寫上去,想給誰看的。”
姜龍化身福爾摩斯,“人肯定是咱班的,從字跡來看,對方是個女生。”
他清清嗓子,“昨晚下晚自習的時候,黑板上還沒有呢,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是我們走之後才有的,你們宿舍誰回來最晚,那就是她了。”
陳燕,錢夢,吳芳三人相視一眼,誰都沒說話。
姜龍說,“兩人搞曖||昧,又都不戳破,男的還跟其他女生好,她心裡冒酸水,一酸就無病|呻||吟了,這人誰啊,你們知道的吧?跟我說說唄。”
沒人搭理他。
姜龍把夾在語文書裡的筆拿起來轉圈,他轉的不好,轉三圈掉兩次,“黃單,你覺得是誰?”
黃單無所謂,反正不是陳越就對了。
陳越見黃單抬頭看黑板,他也去看,完全不能懂那個意思。
就算黃單對他冷酷到底,他也做不到徹底忘記。
況且讓他在黑板上寫出來那麼一大段給大家看,這種事他是打死也做不出來的,看著牙疼。
早自習過半,老魏來過兩趟就不會再來了,班上很多同學掌握了這個規律,不是在聊天,就是在睡覺。
陳越把小紙條搜成團,找準機會往前一拋。
黃單左邊的肩膀被什麼東西砸到了,他垂眼看見一個小紙團,就撿起來打開啟。
紙上沒寫東西,只有一個穿校服背書包的小人,頭上長朵花兒,左右兩邊勾了片小葉子。
過會兒又丟過來一個,小人還是小人,嘴角從抿著變成微翹,旁邊還有一行字——你笑起來真好看。
那幾個字的最後一筆都拖的很長,黃單抿著的嘴角翹了翹。
上午第一節課是英語,上來就要聽寫單詞,回回這樣,老師也不覺得膩。
英語老師是個年輕女人,有一頭黑長直的頭髮,長的還不錯,就是非常兇,只喜歡叫男生回答問題,從來不叫女生。
她的偏心讓女生愛上了英語課,也讓男生對英語課產生了牴觸心理,尤其是各方面都很不錯的男生。
在老師往下看時,全班同學都動作一致的把頭埋的很低。
這時候誰要是都會寫,想上去嘚瑟一回,就抬頭跟老師對視,然後老師注意到自己。
不然誰抬誰死。
黃單知道老師會叫五個人,他這次會上去,最後一個是陳越。
果不其然,一切都和從前一樣。
陳越站在黃單旁邊,他沒抄,一個單詞都沒寫,吊兒郎當的丟掉粉筆回到自己座位上,跟其他人一起站著。
老師挨個看完,挨個打勾,在旁邊寫上對的數目,黃單全對,陳越那邊是個零蛋。
下課鈴一響,劉峰就把憋了一節課的話對著陳越吐出來,“我以為你擠他那兒是為了抄,結果你一個都沒抄?”
陳越懶洋洋的說,“懶得抄。”
劉峰噴唾沫星子,“那你擠他那兒幹什麼?”
陳越心說,擠了才能離他那麼近,“那兒靠著門口,涼快。”
“……”
劉峰翻白眼,“然後就得到老師的特殊對待,一個單詞抄寫二十遍。”
陳越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不是有你嗎?”
劉峰的臉抽搐,“滾蛋,我看著那些單詞就反胃想吐!”
陳越說那正好,“多吐吐,你肚子上的游泳圈就能吐掉了,到時候還怕沒女生喜歡你?”
劉峰半信半疑,“我瘦了,真的就有女生喜歡我?”
“哥們,咱一步步的來,你先瘦了再說。”
陳越說,“魏琳琳有句話不是常掛在嘴邊嗎?夏天瘦不下來,秋冬就別想了。”
劉峰虛心求教,“那我臉呢?要美白嗎?”
陳越瞥他兩眼,“你臉上的問題不是黑,是比例不對,眼睛太小,鼻樑往下塌,嘴唇偏厚,下巴短了,脖子也短,哥們,聽我一句真心話,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