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人再也不敢提起陳小柔這三個字。
一場大水浸泡了整個t城,上學的上班的都捲起褲腿在水裡走,從哪兒跌倒了就從哪兒爬起來,鞋裡全是水,灌滿了,走起路來很吃力。
新聞聯播裡報道著持續增長的水位線,提醒市民配合營救措施,一起克服這次的災難。
全國各地都是抗洪的隊伍,有解放軍坐在卡車裡,前往某個城市的畫面,也有他們扛著沙袋的堅決身影。
發洪水了,有人沒了家,有人沒了命,衚衕裡的水到腳踝位置,街坊四鄰照樣端著飯碗串門。
家裡沒客人,桌上的菜就差遠了。
聶友香炒了一個黃瓜片,一個韭菜炒蛋,中間是前天晚上吃剩下的燒雞,裡面的雞沒幾塊了,她中午弄了很多山粉圓子進去,滿滿一大盤,味道差了些,但好歹是沾了葷,怎麼都比青菜豆腐強。
黃單坐在下面的板凳上扒拉飯菜,門口傳來聲音,鄰居大嬸端著飯碗進來了。
平日裡的關係不錯,串門是常有的事兒,客氣話翻來覆去的也就那麼幾句,說的人不膩,聽的人也不膩,人活在世上,免不了的。
黃單對鄰居間的談話沒有興趣,他自顧自的吃山粉圓子。
說著說著,聶友香就把手在抹布上擦擦,“在我這兒吃吧。”
大嬸說不用,“我屋裡有呢。”
聶友香說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剩飯哪有現煮的香,我中午煮的多,夠吃的。”
大嬸說真不用。
聶友香二話不說就拽大嬸的碗,還叫陳飛往陳小柔那兒坐,給她騰個位子。
大嬸往裡拽,倆人較上了勁,那碗之前摔過,上面有道裂縫,被她倆拽開了,一人一半。
黃單差點把嘴裡的一口飯菜噴出去。
儘管沒噴,對面的陳小柔還是露出反感的表情,她端走碗筷,上屋裡吃去了。
黃單發現只有自己在看到聶友香跟鄰居的相處模式時,才會感到驚愕,陳飛跟陳小柔都習慣了。
這下子黃單確定他會在這次的穿越中體驗到什麼。
幾天後,衚衕裡的水往腿上長,街坊四鄰沒法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