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錯愕幾秒,一臉的厭煩,趕蒼蠅似的抬手揮揮,“拿著錢滾下去!”
黃單剛開啟車門下車,不遠處的司機就被喊了回來,旁邊的奧迪揚長而去。
疼痛感來的強烈,讓黃單沒辦法思考,他走到梧桐樹底下蹲著,脖子上的青筋突起,嘴唇哆嗦,哭的停不下來,太疼了。
有個年輕女人騎著腳踏車路過,她見狀就停下來,“同志,你這是怎麼了,要緊嗎?”
黃單搖頭,說不要緊。
年輕女人在大褂裡面摸摸,把一塊手帕遞過去,“你看你,鼻涕都出來了,擦一擦吧。”
黃單也沒嫌棄,接過手帕道謝,就側頭去擰鼻涕。
年輕女人靠著腳踏車,伸手理理齊肩的短髮,好奇的打量著還在哭的青年,這一細看,她覺得有點眼熟,再看看,認出來是陳家的老么。
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會惹是生非,害他大哥丟了紅星廠的名額不說,還讓他二姐在文工團裡被笑話了好一陣子。
年輕女人看青年拿著自己的手帕擦鼻涕眼淚,就氣道,“把我的手帕給我!”
黃單沒聽清,他抬頭,用一雙流著淚的眼睛看過去,“什麼?”
年輕女人看青年哭的樣子實在是慘,八成是被誰打了,該,她咬咬唇,手帕髒成那樣,不要了不要了,於是她二話不說就一蹬腳踏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黃單蹲在地上哭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他把糊了鼻涕眼淚的手帕疊疊,洗了還能用。
風把梧桐葉吹起,跟著灰塵一起在半空飄舞,不顧他人死活。
這地兒的路很寬,看不到頭,剛才的女人離開後,就沒見什麼車輛,連一隻覓食的野貓野狗都沒看到。
黃單吸一口氣,他把腳邊的報紙開啟,裡面是一摞一百的紙幣,都是新錢,上面有四個頭像。
“系統先生,你在嗎?”
系統,“他不在。”
黃單把報紙重新包回去,拿著錢站起來,“是陸先生嗎?”
系統,“是陸某。”
黃單跟陸先生在上一次穿越的世界裡面已經接觸過了,雖然沒有達到朋友的關係,但很有安全感,他也不知道那安全感是怎麼來的。
可能是公事公辦的人在能力方面毋庸置疑,不會出什麼紕漏。
系統,“黃宿主,現在請你接收此次的任務。”
黃單說好,他的面前就憑空出現了一塊任務螢幕,“為什麼會有個印章?”
系統,“是任務釋出者的簽名。”
黃單說,“以前沒有。”
系統,“這次的任務釋出者是個老幹部,行事作風比較不同。”
黃單,“……”
他再次去看任務螢幕,把視線從印章上挪向文字。
【聶文遠的憤怒:上個月,我剛被調到紅星廠沒多久,侄女小薇被人在路邊的草叢裡發現了,她的身子被玷汙,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神志已經不清了,我要知道是誰幹的。】
黃單看完沒多久,任務螢幕就消失了。
系統,“有關原主的所有記憶已經全部輸送完畢,黃宿主,有問題隨時找陸某。”
“我會的,謝謝。”
黃單一邊接收腦子裡的記憶,一邊梳理,這副身體的主人叫陳於,十九歲,沒讀過什麼書,幾個月前才結束兩年的勞改生活回來。
兩年的時間,t城的發展很大,原主的哥哥姐姐都有知識,一個上過大學很有文化,一個會跳舞,誰都知道早晚有一天會跳到b城去,唯獨他屁也不會,只會成天找一群狐朋狗友吃吃喝喝。
原主是家裡的老么,寵的無法無天了,他從小就喜歡偷拿這個那個,還偷家裡的錢,偷一次被發現一次,打完了還偷,屢教不改。
在原主跟幾個朋友犯事,被找到抓起來的那天,他爸就氣中風了,等他從牢裡出來,他爸已經從家裡搬進了墳包裡。
原主被忽悠的要跟別人合開酒吧,手頭上沒錢,就被那個西裝男利用,打算幫著對方坑聶主任,也就是任務的釋出者聶文遠,他的舅舅。
聶文遠是原主媽的弟弟,不是親的,是故交的孩子,因為故交一家出事,他們沒出面搭把手,還在背地裡推了一把,等事情告一段落後,他們良心上過不去,才收養了故交的孩子。
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收養的算一家人,不過聶文遠不在聶家的戶口本上,他遷出去了,在他混出名堂之後。
紅星廠是塊香餑餑,原主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