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陳越,對方的反應強烈。
陳越的呼吸粗而沉重,眼睛不知何時睜開,那裡面黑亮無比。
黃單說,“你去衝個澡,水溫調低點。”
陳越不去,他拉黃單的手,“抓好了,別鬆開。”
黃單照做。
陳越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你抓的是什麼?”
黃單說,“你兒子。”
陳越循循善誘,“我兒子是什麼?”
黃單說,“你兒子就是你兒子。”
“狡猾的小狐狸。”
陳越箍住他的腰,唇在他耳廓上磨蹭,不時|咬||一下。
黃單疼哭了,“輕點。”
在被窩裡膩了會兒,黃單要穿衣服起來,陳越按住他,在他肩膀上親了幾口,“看把你急得,我送你過去。”
黃單打了個哈欠,任由陳越給他把衣服褲子都翻好了遞過來。
陳越懶散的系皮帶,腹部肌||肉線條分明流暢,蓄滿了爆發力,“外面全白了。”
黃單套上毛衣,坐在床邊穿棉襪子,“找個時間去滑雪吧,叫上姜龍劉峰他們。”
陳越說好,“姜龍不是要跟他女朋友求婚嗎?沒進展了?”
黃單抿嘴,“他沒有找我,就說明還沒進展。”
陳越聳聳肩,“麵包和愛情,世紀難題。”
黃單說,“姜龍的烤鴨店生意不錯。”
陳越懶懶的說,“再不錯也只是一家烤鴨店,不是上市公司,如果胃口大,是瞧不上那一小塊麵包的。”
黃單蹙眉,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時間還早,外頭起了霧,陳越開的很慢,到小區時天矇矇亮。
黃單拿鑰匙開門進去,看到玄關亂丟的鞋子,他懷疑自己走錯樓層,於是就後退幾步抬頭看看門牌號,確實是906。
陳越對他的舉動忍俊不禁,“跟你說了要有心理準備的,忘了?”
黃單的臉微抽,他真忘了。
酒精的氣味撲面而來,黃單第一次進家門沒有換鞋,因為他的拖鞋不知道被丟哪兒去了。
宋閔倒在沙發上,地上茶几上東倒西歪著一堆啤酒瓶,宿醉讓他頭痛欲裂。
黃單準備收拾啤酒瓶,陳越把大衣釦子解開脫了搭在椅背上,“我來吧,你跟他聊聊。”
宋閔平時的形象嚴謹自持,透著一股子金屬般的冰冷堅硬,這會兒往後梳的髮絲全搭下來了,西褲皺巴巴的,鬍子拉碴,整個人顯得頹廢,還有幾分茫然。
黃單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來,他試圖忽略客廳的髒亂,“你知道任務失敗的原因了?”
宋閔沒出聲。
黃單把陳越昨天跟他說的那番話講給宋閔聽,“這是一個局。”
宋閔睜開眼睛,裡面佈滿紅血絲,“我們來到平行世界,是因為你。”
黃單奇怪的問,“因為我?”一個嬰兒能做什麼?
宋閔坐直了身子,將凌亂的髮絲往後抓抓。
之前他問過監護人,無論多少次都一無所獲,理由是統一的一句“抱歉,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
這次任務失敗了,對方看他可憐,倒是透露了一點資訊。
黃單不是人,他就像是一塊香餑餑,吸鐵石,吸引著肉眼看不見的無數能量。
至於引起原來系統工作者的注意,也是因為他的存在。
陳越冷哼,“因果報應。”
宋閔的面色很難看,他就是一個打雜的,報應也從落不到他頭上。
陳越瞧出他的心思,“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縫,很顯然你比較倒黴。”
宋閔的面色沒法看了。
任務者的身份暴露,他那些話用意是挑撥離間,導致黃單跟陳越發生口角,觸動了失敗的按鈕。
這就是宋閔問任務為什麼失敗,監護人給的回答。
打發三歲小孩子的一套說詞。
陳越出門扔垃圾,宋閔趁機跟黃單說,“主程式裡面或許有回家的辦法,你去跟陳越說,讓他查一下。”
黃單說,“風險很大,被上面知道了,他會受到懲罰。”
宋閔說,“他查了我的身份,不該做的已經做了,多做一樣有什麼區別?”
黃單起身走到陽臺那裡,視線裡是一排植物,葉子翠綠,花兒紅豔,照料的很好。
宋閔衝他的背影說,“看在我把你養大的份上,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