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牆之中飛射而出,目標直指此時竟然背朝著返虛鏡位置的殺殺手跳跳舞和他身前的天塹眾人。
常羊老怪見此情形眉頭不由一皺,他早年間雖然殺人如麻,不過後來被那位在風穴中佈下陣法禁制的仙人收服,早就已經洗心革面,千餘年未起殺戮之念了。此時見殺殺手跳跳舞像發了瘋一樣突然袖手,甚至連空中的十枚劍甲都不管了,任憑青紅光芒追擊而來,竟似完全放棄了反抗的念頭,心中不禁一驚,下意識的就想收住那些青紅光芒的去勢,免得傷了人。只是它心念才剛剛一動,眼角餘光掃視之間已然看見了一件自己絕對未曾料想到的事情。
只見若水臉色詭異,衝自己微微一笑,同時人影竟然立刻消失無蹤,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返虛鏡的背後,高高舉起的手上抓著一根翠綠的小尺,“撲”的一下打在返虛鏡上,只聽一聲宛如碎玉般清脆無比的聲音響起,那眾人多番攻打也無功而返的返虛鏡,竟被若水手起尺落,一下打成了齏粉。
“哎呀!”常羊老怪見返虛鏡的法術一朝被破,面色立時大變,竟然從碧水化成的荷葉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用抖動的手指指著剛剛施才小玄微挪移遁法瞬移到返虛鏡後面偷襲成功的若水,卻哆哆嗦嗦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眾人那裡有空聽它廢話,那幾十團能力敵七階劍甲的青紅光芒還像達摩克利斯之劍一樣懸在眾人頭頂呢,尤其是殺殺手跳跳舞,更是正當其衝,好在赤神、夜之狼和白金時代三人挺身而出,各自發出拿手的絕招攔在殺殺手跳跳舞前面,硬生生的接下了這三十多下猛擊。他三人一來早有準備,二來若水一尺打碎返虛鏡,這些青紅光芒失了法力來源,威力已然減弱,故而這些青紅光芒竟然被全數攔截下來,雖然赤神的三人此時難免氣血翻湧,不甚舒服,不過接下如此厲害的攻擊即沒受傷也沒損寶,已經算是很不錯的結果了。
“你們,你們這群小輩,難道沒聽我老人家說過,是要你們一個人一個人來破的麼?哼,連過這第一關,都靠著眾人合力方才能攻破一個小小的返虛鏡法術,還談什麼過我三關去取木魂真精?還不早早給我老人家滾出去,我老人家可不想和你們這種不知所謂盡耍賴的小輩打什麼賭,定什麼約,快滾快滾!”
若水聽了此語卻是不慌不忙,先將一擊建功的木德九氣尺收了起來——要沒有這其重無比的寶尺,那返虛鏡的本身恐怕也沒有那麼容易被打破——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耍賴?我看耍賴的倒是前輩你吧!”
“什麼,你居然反說我耍賴?”常羊老怪剛才得意洋洋,不慌不忙的做派早就被丟到爪哇國去了,最好面子的他氣急敗壞的在碧水荷葉上跳腳道:“那你倒說說看,我老人家怎麼耍賴了?”
“我等過了關,前輩卻罔顧前言,不肯承認我等過關,豈不是耍賴的行為?”
“哈哈哈哈,”常羊老怪怒極反笑,“原以為你這小輩只是口出狂言,不敬長輩,沒想到現在居然還學會信口雌黃,顛倒黑白了,好,好,好……”
“老前輩先莫生氣,先回答在下幾句問話再動怒也不遲。”
“哼,你且問來,我老人家倒要看看你這小子能說出什麼東西來!”
“那好,敢問前輩,剛才可曾說過,只消我們當中能有一人在一個時辰內將這返虛鏡兒打破,便算過了第一道難關?”
“不錯!”常羊老怪咬牙切齒的說道:“結果你們……”
“我還沒問完呢,還請前輩稍待。”若水打斷常羊老怪的話,繼續一臉詭笑的說道:“前輩又說,並不限定必須同一人來破這返虛鏡,是也不是——前輩只要說是或不是就行了。”
“哼,是又如何?”
“著啊,我再問前輩,剛才一開始的時候雖然的確是跳舞兄前來破這返虛鏡,可是後來他見事不諧,可曾收手不打了?”
“這,他確實是收手了,不過……”
“沒有不過,我這跳舞兄已然收手,可是常羊前輩你卻依然催動法術偷襲與他,嘖嘖,這便有失前輩風範了吧?”若水抓住常羊老怪的話縫立刻便倒打一耙,反說常羊老怪沒有前輩風範,直把這老山羊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張羊臉生生憋成了紫紅色。
“話雖如此,但常羊前輩何等高人,我相信此舉只是偶然,絕不是前輩故意而為的。”赤神這個時候也冒出來和若水一唱一和,兩句話一說,稍稍讓常羊老怪臉色好看了些。不過他馬上又說:“不過呢,剛才這位若水兄弟乃是等到跳舞收手之後,方才開始前去破解前輩返虛鏡法術的,並沒有兩個人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