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妖甚是滑頭,眼見已經逃不成了,居然立刻便換上悲容,遠遠便向若水和青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苦苦哀求起來。若水本來正自運轉法力,將這鼠妖按在自己身前的地上,準備要問一問彩翼蝶妖的事情,卻見其猥瑣之極的臉上淚涕縱橫,滿嘴上有老孃下有孩兒的陳詞濫調,當真是哭笑不得,心說妖也是有妖格的,如此之妖,恐怕也是妖怪中的恥辱、敗類吧?於是把臉一板,厲喝一聲道:“閉嘴,休得再呱噪,否則三爺立刻就把你這一身鼠皮扒了做鞋墊!”
那黃毛貂鼠精被若水一聲斷喝,生怕被人拍扁了做成鞋墊墊臭腳,頓時嚇得不敢再囉嗦,只是用那會說話一般的賊眉鼠眼不住表達出內心的哀求之意。可惜若水卻不管它這些,直接出言詢問道:“你這鼠妖,可是彩翼蝶妖手下?”
黃毛貂鼠精下意識的張口想要否認,卻突然見青縈正站在一旁看著自己,不由面色一僵,心知有這位知根知底的人物在,自己實在是作假不得,當下只好點點頭,小聲說道:“回仙長的話,小妖本來安心在山中修煉,只是被那彩翼娘娘,哦不,是彩翼蝶妖強抓來充作廝奴僕役,乃是迫不得已的呀!”
“沒問你是自願還是被強迫的,就問你是不是蝶妖手下!”五行太元擒拿手微微一動,那黃毛貂鼠精立刻殺豬似的大喊起來:“是,是,是!小妖豬油蒙了心,這些時日確實是充在蝶妖手下!”
若水知道對付這種心中有不少鬼主意的小妖,就是要兇狠一點,才能讓他們害怕,不敢虛言搪塞,因此雖然對黃毛貂鼠精的回答還算滿意,卻依舊是擺出一付臭臉來,好整以暇的說道:“既然你是彩翼蝶妖的手下,那我這兒有幾個問題,你想好了以後再回答我,若是被我發現當中有不盡不實之處……嘿嘿!”說到這兒,若水陰陰一笑,五行太元擒拿手微微一動,頓時又把黃毛貂鼠精往泥中按下去幾分,疼得它吱吱亂叫,連忙向若水告饒道:“小妖不敢,不敢虛言,仙長有話便問,萬乞留小妖一條小命呀!”
“嗯,那就好,我來問你,那蝶妖如今正在何處,有什麼法寶……”若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將從青縈哪裡聽來的有關彩翼蝶妖的事情都重問了一遍。那黃毛貂鼠精雖然狡猾,但是此刻命懸一線,又知道雙方實力相差實在太遠,自然不敢弄鬼,於是老老實實的便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統統都說了出來,唯恐不詳不細,甚至連他們這些小妖中誰與誰爭風吃醋、偷奸耍滑的爛事都說了一遍。
若水將這小妖和青縈兩者所說之言一對照,發現確實沒有什麼出入,這才相信青縈所言不虛。而青縈明知道若水問話是因為懷疑自己,卻也不以為忤,反而覺得若水遇事小心謹慎,心思細密,行止有度,而且法力也高強,有其相助的話,自己定然能奪回香雪海梅谷,因此愈加的高興,面帶笑容、一言不發的站在若水身邊,靜待這位海外高人之徒自行作出決斷,到底幫不幫自己這個忙。
在青縈的注視下,若水審問完了黃毛貂鼠精,然後也不多言,直接法力一催,那五行太元擒拿手立刻發力往下一按,直接將掌下妖精壓成了一張鼠皮,只是免去了它屍身被裁剪成鞋墊的厄運。然後若水方才轉身對青縈說道:“方才我向那小妖問話之時,若有冒犯青縈姑娘之處,還請勿怪。”這卻是在為自己之前不相信青縈的舉動而解釋、道歉了。
蜘蛛精青縈自然不會在意這種事情,只是猶豫的看了若水一下,然後方才有點羞澀的問道:“恩公對小妖實有大恩,此舉又只是謹慎而已,小妖怎敢怪罪?只是,只是……”
若水見青縈有話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轉念一想,已然是明白了此女的心思,知道她定然是不欲香雪海久在仇敵之手,因此想請自己早點去對付彩翼蝶妖,奪回香雪鼎,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正好自己也急著追上放生,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若水當下便笑著問道:“青縈姑娘是想早些奪回香雪鼎吧?”
青縈面色一紅,默不作聲的點點頭,若水呵呵一笑,“青縈姑娘莫急,其實我也正有要事在身,想早些行動呢……”
“恩公大德,小妖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
“呵呵,報答就不必了吧……”若水回想起在青海湖上田二丫讓自己報答的時候,不禁莞爾一笑,當下又道“不過依我看,既然那蝶妖閉關不出,我和青縈姑娘大可先行將那些小妖解決,再想法對付蝶妖本身。只是尚有一事為難,便是青縈姑娘方才所言,這梅林小築之外有香雪鼎之乾坤顛倒瓊英幻陣,十分厲害,我們若要去對付那些小妖,勢必要穿越幻陣,只怕破陣之時會驚動到那蝶妖,到時候讓蝶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