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份到了一殺子、夏侯蘭這般境界的角色,豈能如同一般npc那樣說殺就能殺的?而且即便撇開兩位魔教教主的事後追殺不論,像地仙高手這樣高等級的npc,通常都擁有一兩種能夠在強敵環伺下逃生的秘法,絕不會輕易就被人搞定,想當初夏侯蘭在海外伏擊若水的時候,離火神君那麼厲害的人物,又動用了三昧宮鎮宮至寶太上一元、離焰三禽,也只能擊傷此女,卻不能真正威脅到她的性命,由此可見,若水想要一舉狙殺一殺子、夏侯蘭這兩大高手,難度究竟大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別說他如今只是散仙修為,就算也是地仙高手,也一樣拿這兩人沒轍!
如果若水不顧一切悍然出手的話,不管殺沒殺得了一殺子和夏侯蘭,他都將會平白多出兩大魔教的無數高手作為敵人,不但對其繼承天刑道統的大事大大的不利,就算這小子日後成功繼承了天刑真人的道統,實力大增,但再度回到大道世界中去之後也必將會在兩大魔教的層層絞殺之下變得寸步難行,時刻都有性命之憂。
故而一殺子和夏侯蘭這兩人雖然是鷸蚌相爭,鬥得不可開交,但想要做漁人,如今的若水卻還沒有這個資格。
不過,如果有常羊老怪的幫助,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這老傢伙的實力如今也不在普通天仙之下,只差那最後一步沒有跨過去而已,只消再讓他得到了應日神峰中天刑真人留給他的道書與丹藥,用不了多久,大道中就又要多出一位兼通道、魔、妖三家法門神通的天仙級別強者——如此人物,足有逆轉陰陽、倒反天機之能,若想要暗中算計一殺子和夏侯蘭,甚至將他們統統殺死,連魂魄元神都不放過,也並不算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
正是因為知道常羊老怪的厲害,對這頭老山羊深具信心,所以在心中權衡了半天之後,若水終於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渴望,扯了扯常羊老怪的衣袖,悄聲對其說道:“老常,若是你老人家親自出手,再加上我與青縈丫頭,留下這兩人的機率大概有幾成?”
“怎麼,這個時候你小子還有心思算計別人?這小天外天來一次可不容易,你若是為一點蠅頭小利胡作非為,結果誤了大事,失去了繼承天刑真人道統的機會,到時候可別怪我老人家沒有提前勸過你。”
若水知道常羊老怪這是為自己好,只是事關三卷天府秘籍,若是此刻不想辦法把天書下冊得到手中,日後叫他再上哪兒找一殺子和夏侯蘭去?因此只能將常羊老怪的好意置之不理,繼續說道:“該不該動手這事等會再說,老常你先說到底有幾成把握能留下他們二人的性命?”
常羊老怪斜了若水一眼道:“你這兩個老朋友可不是一般角色可比,要依著我老人家所料,只怕連一成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可能!”若水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叫道:“他們倆實力雖然不錯,但比著老常你還差得很遠,再加上我與青縈兩人和諸多法寶,怎麼可能連一成機會都沒有?”
“我老人家又不會親自出手,憑你與青縈丫頭,當然連一成機會都沒有咯!”常羊老怪理所當然的說道,卻把若水氣了個半死,恨恨說道:“老常你難道看上了那個夏侯蘭了?要不然幹嘛不肯出手!”
“哼,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我老人家都敢編排起來了?”常羊老怪用扇子狠狠敲了若水腦袋一下,方才繼續說道:“我老人家怎麼說也是魔門之中心魔一脈的傳人,這兩個小傢伙,一個是中央魔教弟子,以他化自在天魔主為本尊,一個是北方魔教修羅夜叉天教下,修為也自不凡,大家同是魔門一脈,我老人家卻是不好以大欺小,害他們的性命呢!”
若水一怔,這才想起常羊老怪雖然被天刑真人收服,但怎麼說也曾是魔道的一份子,當初赫赫有名的一代魔君,與五方魔教俱都大有淵源,如今他又歸入了天刑門下修習道法,一門心思要求得天仙大道,有這兩重關係在,不願對一殺子和夏侯蘭下殺手也很正常。
不過老常雖然不願意出手,但反五行後天沖剋秘旨對於若水來說實在太過重要,甚至不在繼承天刑道統之下,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了,怎能就此坐失良機?因此這小子尋思一陣之後,便乾脆把心一橫,直接將話挑明,把自己感應到天書下冊就在這兩人身上的事對常羊老怪說了出來。
這老山羊跟隨若水日久,自然知道這本天書下冊對若水到底價值幾何,當下不免也有些愕然,“那反五行後天沖剋秘旨當真就在他們二人身上?”
“如此大事,我怎會瞎說?說實話,若非事關這本天書,正值搜尋應日神峰的緊要時刻,我又如何會白白去惹這等麻煩,非要設法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