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點了點頭,繼續看電視。
第二天,江曼和蘇青一起吃完早餐一起上班。
江曼問起童剛什麼時候回來青城,蘇青說不知道,江曼又問她童剛到底在杭州幹什麼,蘇青依舊是搖頭。
到了c座,蘇青安靜的坐了幾分鐘,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看到童剛了?”
……
“先盯著,我要知道他都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
交代幾句,蘇青按了結束通話鍵撂下手機。
a座27層,江曼接過夏薇怡手裡的熱水,放在桌上,問她:“這裡放了什麼?”
“薑絲……”夏薇怡指著那杯薑茶說:“喝一杯薑絲泡的茶,去去晦氣。”
江曼笑笑:“你這究竟是哪門子的巫術。”
“怎麼巫術了?”夏薇怡捧著一杯熱水說:“薑絲是驅寒的,我跟你講這東西對女人好著呢。渣前任這玩意兒陰魂不散的就像體寒引起的婦科病,時不時找上來,煩死了。”
江曼一邊跟夏薇怡聊天一邊工作,夏薇怡又說:“如果童剛同意了江斯年辭職,那我們就不用去b部了對不對?我不喜歡b部,感覺上上下下都是同曉和江開她們的味道,消毒都不行,空氣已經被侵蝕了。”
“但願結果如我們所想。”江曼也不願意搬到b部去工作。
想到這件事,江曼不免還是會好奇起江斯年辭職的原因,這個人是當年自己依賴的哥哥,那時人人都是單純摸樣。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一個不知道另一個在遠方經歷了什麼,只是再見面以男女朋友的身份彼此靠近,偶爾想親近卻覺得言語行為都變得生疏。
24歲那年是江曼最難的一年,出去應酬經驗少,圓滑的應酬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先覺得丟人臉紅,看到別人講話那麼老道,應酬客戶那麼從容,她很自卑。
心情不好的情況下時常被客戶為難,一句話嘴不快應付不過去就會變成被灌酒的那個。不能不喝,不能跟客戶發脾氣,幹了這行基本就是這樣了,如果受不了委屈不工作,明天太陽昇起甚至都不知道應該依靠誰,父母依靠不成,他又不在。往往最後都會喝的胃裡難受,半醉著酒聽別人唱起蕭亞軒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江曼明白自己和他並沒有歌詞唱的愛的那麼洶湧那麼深,17歲青澀的戀愛始於她心中對他這個哥哥的信任和依賴,24歲開始看到應酬的男人們左擁右抱,她也擔心他,為了寂寞,他是否找個人填了心中空白?
如今明白,這幾年自己過得多空白,他那邊過的就有多精彩。
江曼的手機響了起來,喚回她的思緒。
“媽,怎麼了?”
陳如在那邊冷靜的說:“小杉早上出去了,剛打回來一個電話說準備去新公司上班,打給先前上班的公司口頭辭了工作,告訴你姑姑和姑父別找她,這一星期她要去外地工作,一個星期後才回來青城,沒說去哪,接著這孩子就關了手機。”
小杉爸媽接了電話,問江曼知不知道這孩子能去哪兒,新的公司位置,兩口子擔心這個傻女兒,得去找回來!
江曼安撫:“姑姑你別擔心,我打聽打聽。”
結束通話了之後江曼惆悵,去哪裡問?去哪裡找?難不成要去陸顯彰的公司裡鬧?顯然不可取,更不能讓姑姑和姑父知道陸顯彰的公司,去鬧了吃虧的一定是姑姑和姑父,還未必能見到陸顯彰本人。
拿起手機想打給陸存遇,但是江曼真的不願意他跟著操心,小杉是姑姑家的孩子,幾次三番因為小杉麻煩陸存遇。
午餐時間,江曼去醫院陪陸存遇一起。
他住在醫院,昨晚和今天辦公也都在醫院,人很疲憊,陪在病房裡光是看著奶奶癌痛他就沒有過眉頭舒展的時候。
上午他父親和叔叔嬸嬸們陸續過來,看老太太。
兩個人出來吃飯,是四嬸在病房照顧看老太太。
陸存遇說許就請了假,回了老家。
江曼看他:“我本來還想跟你說這件事,昨晚許就送我到蘇青那裡,接電話說他的媽媽生病了。”
陸存遇點點頭:“他家的情況他一直不說,這趟我讓他開車回家,把他媽媽接到身邊來照顧。我的家中有病人,能體會那滋味。許就是個孝子,大學沒讀完開始工作,不容易,條件拮据,但從來不說。”
江曼坐在他的身邊,捱得很近,一隻手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轉過臉時吻了一下他的臉龐。陸存遇一愣,江曼對他說:“你奶奶病重,你大哥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