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還有理智和清醒。
最後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二哥,腎得勤用,這東西閒著也是閒著!你不擦槍,它怎麼能走火?一年多沒見你身邊有女人了,跟條公狗過日子那怎麼行?不過,你如果對這美女沒走心,只想走火玩一段時間,那你清醒,再衝動刺/激都別交貨給她,做好措施。”說著,這人指了一下等在門口的江曼。
江曼被指了一下,覺得這人莫名其妙。
沒兩分鐘,陸存遇的好友大步離開,走到門口對江曼客氣的說:“嫂子,再見!”
江曼笑了笑,也跟他說‘再見’,想解釋一句我不是你嫂子,無奈人已走遠。
陸存遇走了過來,表情溫和:“都喝酒了,別計較他們開的玩笑。”
“真的沒介意,這種玩笑以前就被開習慣了。”江曼時刻不忘言辭上跟所有的男性客戶保持疏遠。
他的眼眸有點複雜,看了她一眼:“是麼。”
江曼勉強的扯出笑容,見他表情如常的在往出走,她就跟著一起。這個男人的步伐很大,她抓緊了手裡的手提包,跟上。
陸存遇公司的這個專案,也就是江曼要拿下的這個專案,是一座影劇院,佔地面積約3500平米。現在等於是三家公司在參與競爭,江曼原以為陸存遇會中意盛韻,上回的會議上可以確定,他和盛韻的馮安雅一定有人情關係,但他又不止一次話裡話外有意把專案給創州來做。
雖然希望渺茫,但在江曼看來,有希望總比沒有的好。
出了酒店,他走向停在門口的黑色卡宴。
他伸手,江曼立刻拿出自己手提包裡的車鑰匙,還有他的手機。
“sorry,忽然想起我忘了資料在家裡。”他一邊開車鎖,一邊轉頭語調平靜的對她說。
江曼感到頭疼,不過也不生氣,這種有錢人習慣不把別人的事當一回事來辦!
“可以開車麼?”他點了一支菸,問她。
江曼點頭:“可以。”
卡宴開往他家,江曼並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可她上車了,毫不畏懼,聽他的指揮車該往哪一邊開。
車上他問:“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
江曼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隨即淡定:“不怕,陸總的品位一定沒有這麼差,我有自知之明。”
他笑,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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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我住,一樓十五住
江曼也怕,這世道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比比皆是,幹她這個工作根本就躲不開各類男人。一個外地的大工程幹下來,少不了要出差,經常會陪客戶輾轉在高速公路上,飛機上,拒絕曖/昧也基本只能靠一個水來土掩。
陸存遇關機一個星期,江曼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突然讓她過來拿專案的資料?
星期一下午兩點定標,拿到資料江曼也只有一天的時間研究整理。為了賺錢,為了爭氣,就算今天是冒著被他賣了的風險,江曼也要拿到這份資料。至於他為什麼平白無故幫忙,江曼暫時不想明白,如果仔細琢磨,怕又會不安的心跳加速。
崇山路別墅,停車。
禮貌而為,江曼並沒有杵在那像花痴男人一樣花痴這棟房子。
別墅只開了兩個門燈。
“跟在我身後。”陸存遇忽然回頭對她說,四目對視,黑夜裡他的眼眸和這夜色一樣,墨黑中有一閃光亮。
江曼看他,點點頭。
兩個人繼續往裡走,江曼在後面打量他的背影,以及這別墅,可是隻能看得清楚一個嚴肅輪廓。
突然“嗷”地一聲,一道低矮的影子飛奔過來。
前方高大的男人完美地俯身,雙手牢牢地接住了藏獒抬起的兩條前爪,十五看見主人回來的興奮持續了很久。
十五早已發現家裡來了客人,扭臀過去,不認識了一樣來回繞著江曼打量,不時地“嗷”一聲。
江曼不動,把求助的眼神看向陸存遇,他讓她跟在他身後,可能也是怕十五突然撲人。
身姿挺拔的陸存遇朝她伸出手,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別怕,把你的手給我。”
江曼遲疑地把手伸了過去,下一瞬指尖被他溫熱微有薄繭的大手攥住。他俯下身,把一雙緊攥的手帶到十五眼前。
他在攥著,十五看著,兩個人一條狗,久久不動的沉默著。
“嗷——”十五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