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存遇懷疑她心裡有事,但一想女人懷孕期間情緒本就不怎麼穩定。
江曼今天沒讓鄭嬸過來,他弟陸行瑞從外地回來再不走了,妻子馬上生產。
他們夫妻兩人今晚得過去張玉蓮那邊吃晚飯,一家人一起。
去的路上,江曼問他:“不告訴你爸?”
“早晚會知道,回頭我讓行瑞過去看看他。”
江曼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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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投資大廈。
戴茗所在的部門金科已接手,戴茗為了安靜不受干擾,回了公寓整理一些需要交接的工作,家裡沒人打擾。
金科的視線掃了一圈人,拿出手機,撥了一個座機號碼。
他把手機遞給第一個女下屬:“沒事,只說你好,你叫什麼名字。想找一個聲音。”
正在其他位置上打字的一個女人手指一抖。
第一個女下屬馬上對著那邊說道:“你好,我叫鄭純。”
金科把手機遞給第二個女下屬。
第二個女下屬也接了,自我介紹。
到正在打字的女下屬那裡,她臉色發白,拿過手機先看了一下通話顯示的號碼,是座機,沒存名字,並不是手機號碼。她強裝出淡定的樣子自我介紹道:“你好,我叫周娟。”說完自己的名字,已是因緊張而耳根發燙。
金科收回手機,對大家道:“好了,繼續工作。”
女下屬們紛紛議論怎麼回事,誰要找聲音,要聲音幹嗎?難道聲音好聽的人身上會有什麼好事發生?比如電話裡洽淡什麼,需要聲音好聽的人去說?
心裡沒鬼的人都在想象美好的事,心裡有鬼的人,坐下十分忐忑,不時地偷偷望著工作區門口。
熬到中午,所有人都去吃午飯。
金科的助理叫了周娟。
關上辦公室的門,金科道:“知道我為什麼隔了幾個小時才叫你嗎?”
周娟搖頭,已是怕的手指緊攥。
他說:“要找的是你的聲音沒錯。小周,沒記錯你29了?拋開工作上的專業,其他處事方面你還幼稚的很。做了什麼,說說。”
周娟心跳特別的快,臉上很熱。
“不說?不說就出去。”金科指了指門口。
“我說。”周娟低頭結結巴巴的坦白給江曼打過電話,坦白怎麼查到的江曼手機號碼,坦白都對江曼說了什麼過分的話。
金科稍微鬆了鬆銀灰色領帶:“這是一個成年人該做的事?你誰粉絲?戴茗粉絲?當咱們這工作是追星為偶爾鳴不平沒口德的跟人掐呢?你掐上陸總老婆了,你幾斤幾兩?”
周娟害怕失去工作,電話用公共電話打的,但沒想到今天上班會這樣。
她哭著道歉。
金科見她似乎真怕了,就說:“陸總老婆不會跟你計較,這事陸總還不知道,就是不追究你。陸總老婆只跟我提了一嘴,讓我跟你轉達她的幾句話,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各種原因新老人交替更換實屬常事。公司的事她不參與,一切決定都是陸總和戴總兩人商議決定。”
周娟點頭,還是哭著:“對不起。”
“小周,你仔細想想你說的那些話妥不妥,將來你嫁人了,你丈夫身邊有個給他泡咖啡,用牛奶換成咖啡,披上衣裳的女人,你笑?你丈夫同意那人辭職,你攙和的要求你丈夫必須留下那人?”金科看煩了這人在他跟前抽抽噎噎,“好好工作,出去吧。”
周娟轉身出去,走向了洗手間,還不敢這幅樣子回工作位置上。
金科望著關上的辦公室門,直嘆氣,心說戴茗這事鬧的也真是過了。戴茗性格無比強硬,像個男人一般,以至於戴茗帶出的手下也被她傳染,都以她為榜樣。但這種性格並不是誰都能駕馭,有的人腦子一般,做事魯莽,安上這種性格就儼然成了一腦殘,事事都錯。但若精明點的人安上這種性格,那便是整個人氣場都出來了,乃一升職必備華麗外包裝。
縣級市回來那天,金科心裡還捉摸著戴茗離職這事跟江曼有沒有關係,金科對江曼不是十分了解,瞭解也就六七分,懷疑難免。但經過這事,金科認為江曼也被連累的辛苦,在這中間江曼要拿捏著一個分寸,否則一不小心落人話柄。江曼雖不來公司,但名聲一樣也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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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號早上,戴茗拎著行李箱走了。
陸存遇和江曼都去機場送了戴茗,還有金科。
“就到這吧。”戴茗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