賺錢,就算不抱著從陸顯彰身上狠撈一筆為目的她也希望公司能夠繼續存活,這樣她才能在這個高薪的工作崗位上站住腳。
小杉回了陸家,拿出筆記本上網。搜尋關於內衣公司的訊息,原本還沒有什麼重要的,但是到了下午兩點,網路上就出現了青城xx內衣公司被工人實名舉報到相關部門的話題。
小杉趕緊把網址發給了她姐江曼,想從她姐口中知道事態究竟嚴重不嚴重。小杉對秘書說的話只信一半,要說最信任的還是她姐江曼。
餐廳裡,蘇青夏薇怡她們都不是外人,江曼給她們看這個話題,想要聽聽她們的看法。
夏薇怡看完遞給了蘇青,發表看法:“結局難講,這要看舉報的人是誰了,陸顯彰也不好打倒。網路現在越來越發達,輿論的壓力官方多數頂不住,肯定會及時處理給群眾一個合理說法。擱在古代,天高皇帝遠誰投訴的了?訊息還沒等遞到上頭,半路就被殺手給暗殺了。內衣廠子的工人跟奮鬥在我們創州專案工地前線的工人差不多,賺的是辛苦錢,如果工資連最低標準都達不到,這比其他崗位上的人要值得同情許多。”
蘇青滑動了兩下,檢視訊息下的群眾評論,全是罵聲,連帶著陸家全部都罵了。
有個評論說:“別罰一罰就完事了,罰完的錢還不是進了zf的腰包?要玩黑吃黑糊弄我們嗎?”
有人接著那條回覆道:“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拿了我的給我還回來……ps:建議罰完的錢zf能分給我們這幫窮人,憑什麼資本家薅完我們窮人的毛最後被zf拿去做了毛大衣穿?”
蘇青把手機擱在桌子上,說:“以陸顯彰公司現在的實力,補齊剋扣的工人工資應該不是問題。各地廠子工人雖多,但這也只是造成每月成本增加罷了,他公司有人投資,所以這個問題根本就不算問題。”
“他公司真的很過分啊。”夏薇怡望著餐廳服務員,小聲講:“現在很多行業按照最低工資標準其實已經請不到人了。我總看報紙,前段時間有一個小版塊寫著大連一家服裝廠招收縫紉工,五年前工資就是2000—3000,五年過去了,工資標準調了又調,還是2000—3000。工人能跟誰說理去?包吃包住,多數工人一年才回一次老家,帶回去兩三萬的工資。”
江曼點頭,把手機收了起來:“就像夏夏說的,陸顯彰積極配合交上一筆罰款,之後只需給工人們繳納保險,用工成本提高也就僅僅體現在了這兒,對陸顯彰來說九牛一毛,不疼不癢。工人拿到的工資其實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改變,都是奢望。”
“老闆存心不給肯定有的是辦法。”蘇青插言。
江曼覺得這事跟陸存遇百分百有關,因此她才關心:“按照爆料人說的看,工人都沒有崗位津貼和全勤獎,工資條上只顯示了底薪加上獎金。他們現在工人最低工資900+獎金1400,這是2300。回頭陸顯障的對策很有可能是把工資條顯示數字弄成最低工資1300+獎金1000,最低工資按照政策要求調了,但你算來算去還是2300,沒有差別。獎金裡都包含什麼最終解釋權在老闆那裡,工人一樣是毫無辦法。”
江曼不知道陸存遇走的什麼步驟,有把握麼。
蘇青她們幾個能想到的被一些老闆廣泛使用的對策,陸顯彰和陸存遇應該也都想得到,下一步呢?
夏薇怡憤怒:“這人真是仗著自己姓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沒人舉報,他好像都懶得關心工人這一塊兒。還敢明晃晃的讓工資條上顯示最低工資900。”
“就像童剛沒有特殊事情不去工地過問一袋水泥多少錢,一塊地磚多少錢一樣。同理。”蘇青挑眉。
說完,蘇青抬起手扶著額頭,發覺這樣的情況下胃口還是很好,是不是孩子導致的?醫生說過孩子畸形,可是畸形的孩子怎麼會讓媽媽胃口這樣好,會不會生出來發現孩子不是畸形的?
找著許多的理由,來證明這個孩子是沒有問題的,但是,畸形真的就已成事實。
用餐中間聊起孩子,蘇青都沒有什麼異樣變化,可以裝作全不在乎。
出了餐廳,三個人一起過馬路,車和行人無比噪雜的聲音讓蘇青陷入沉思,陷入自己的孤單世界裡。一晃神間,步子慢沒有跟上前面兩人的腳步,等江曼回過頭抓住她手,她已經被開到身前的那輛車鳴笛嚇倒在地。
人行橫道上的人都已順利過去。
江曼和夏薇怡扶起蘇青,蘇青搖了搖頭,表情正常。
江曼對那位表情發怒但又害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