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各人,便也立刻伸手撈食,大嚼特嚼。
康承訓看他們吃相齷齪,只覺好笑,卻不敢忘記自己差使。連聲讓道:“各位,不要只顧著吃啊,這酒很香,大夥兒嚐嚐。”
其實不待他讓,北國天寒,女真人哪有不愛飲酒的?只是狼多肉少,十來個人,就一瓶酒,不等隊長下令,卻是誰也不敢去動他。
那隊長卻是個異數,並不愛酒,是以只是先大吃大嚼,此時聽得康承訓話,再看屬下眼中幽幽發光,卻是醒悟。
自己便拎起酒來,先飲了一口,然後道:“各人一小口,別他孃的多喝。”
只一小口,卻是強過沒有,眾金兵一時大喜,一個擊鼓傳花一般,將那小小酒瓶傳遞著喝,不過眨眼功夫,酒瓶已然見底。
康承訓站在一邊,一面搓手,一面暗算時間。身為宋廷待衛首領,他平時卻很愛到煙花柳巷中去,也曾在江湖中人手中弄了一點蒙汗藥,今日卻是派上了大用場。
眾金兵飲酒過後,卻開始慢慢覺得頭暈眼花。各人強自支援,很怕被人看出自己酒量不行。一個個歪眼咧嘴,心中只是奇怪,這酒為何如此性烈,不過一口,便已支援不住。
片刻之後,十餘金兵已經是東倒西歪,終於有人支援不住,當先倒下。
康承訓看的大樂,只是個性沉穩,卻不做聲。從他身後卻是跳出薛強來,拍著手大笑道:“好了好了,倒也倒也!”
種極黑著臉上前,訓他道:“就是怕鬧出動靜,才用的藥。你可到好,這麼著大叫大嚷,要引人來麼?”
薛強撇撇嘴,卻也不與他質辯,只是返回身去,向著坐等訊息的沈拓道:“官家,外面的守衛已經全放倒了。”
沈拓微微一笑,起身出門。在他身後,十幾名衛士魚貫而出,俱是短打裝扮,收拾的齊整。
至於金人送過來的僕役廚子,卻早被全數制服,捆翻在廂房內。
康承訓見他出門,連忙上前,見了一禮,方道:“陛下,卻是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些蒙古韃子很是感激咱們去報信,卻不肯派人過來幫著咱們一起出逃。只說陛下要和他們一起走,自然是沒有問題,只要出了城到了草原,自然會護得陛下平安。只是從這裡到北門和他們會合,卻要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