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著如此,便又更加努力,在女真人才凋零的今日,希尹之才更加明顯,也成為各方拉攏的對嘉此人也是心智過人,與各方都若即若離,除了與宗弼關係稍好外,對其餘各方都並不過分疏離或是親近。
因為如此。此時最適合上前質問宗瀚地,也自然就是此人。
宗瀚先是愕然,然後便已經是老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昨日的事說完,其間不免得添油加醋,說的對方好象稍遲便會動手殺他。待他說完,自然又有他的心腹上前,控訴完顏昌等人驕縱不法,企圖謀反。可憐其餘諸多完顏昌的黨羽都被逮捕誅殺,完顏昌與宗磐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哪裡能為自己辯白,只得任由宗瀚一黨肆意攀汙。
合刺原也是極為敬重宗瀚,此時看著對方唾沫橫飛,雖然努力做出一副恭謹的模樣,骨子裡卻是掩飾不住地桀驁不馴。
他心裡極為不悅,臉上卻是面無表情,待宗瀚等人說完,便道:
“都元帥深明大義,為國家剷除奸邪,甚好。只是行事有些孟浪,驚擾甚大。”
宗瀚看著滿臉平靜的合刺,卻是沒來由的心中一寒,當下強打起精神答道:“正是如此,所以我一早就趕來向陛下請罪。”
他說是請罪,其實大刺刺的全無敬意,或者說,在合刺眼中,更顯的桀驁不馴。
合刺勉強應諾一聲,以示不再計較,卻又轉身四顧,向著自己護衛們問道:“烏碌呢,怎麼不在?此事該當讓所有的諸王一起商議,該當讓翼王與沈王都知道此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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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王便是宗輔,沈王便是宗弼,這兩人勢力威望不在宗瀚之下,而宗弼遠在祈州,合刺的話意人人都是明白,此事自然也要宗輔出頭,與宗瀚折辯。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青年侍衛上前躬身一禮,答道:“翼王昨夜情形就不大好,烏碌回府去侍奉,並沒有前來侍候聖駕。”
合刺一聽此信,心中更覺煩悶,正沒道理處,卻見不遠處烏碌疾奔而來,他心中一喜,差點兒挪動腳步,迎上前去,不過多年的尊貴身份使得他停住了腳步,年輕的面孔上竟是略顯威嚴之色,待烏碌奔行上前,合刺剛欲說話,卻見對方竟是滿臉淚痕。
他心中一沉,忍不住向著烏碌喝問道:“怎麼了?”
烏碌強忍悲痛,向著合刺跪下回話道:“父親已到在昨夜去世,臨逝時囑咐臣下,一定要好生效忠陛下,方不致讓他老人家失望。”
合刺原就敬重宗輔,而宗輔在整個金國亦是甚得人望,史書記載,宗輔性寬恕,好施惠,尚誠實,魁偉尊嚴,令人望而生畏。此時烏碌跪於階前,淚流滿面,合刺亦是覺得兩眼痠澀,看向群臣,有不少人都是面露戚容,便是宗瀚聽聞噩耗,亦是淚流滿面。
“唉,國家失一重臣!”
合刺終忍不住落淚,昨夜生事,偏生宗輔又在此時逝世,一種不祥的預感浮現在他心頭,令他不安。
對面地宋國氣勢如虹,越發強盛,而金國竟成多事之秋,不復當年開國時地健旺姿態,難道是上天厭棄?
合刺打了一個寒戰,將這種不好的想法驅諸腦外。他看一眼宗瀚,知道此時無人可制此人,自己需得過幾年之後,暗中培養勢力,而且不能刺激對方鋌而走險,他的皇帝寶座固然是整個完顏部落公認,不過如此宗瀚不計厲害悍然動手,誰真地敢用身家性命來保他?
當下面帶悲色,向著宗瀚道:“翼王逝世,上京大事當與都元帥多多商議決斷。昨夜都元帥誅除奸邪,為國家剷除隱患,朕心中喜歡。
不過恰逢翼王逝世,朕思想起開國諸王凋零,心中便不勝悽然。”
他說到這裡,故意頓了一頓,見宗瀚還無可不可,其身後諸人都面露緊張,甚至有人手按刀柄,合刺心中一凜,便又急道:“宗雋已然扶誅,便也罷了,宗磐向來作惡多端,當明正典刑以做效尤,完顏昌卻是宗室長輩,還是太祖從弟,朕意還是稍寬一線,留其性命,都元帥以為如何?”
這樣的處置卻正合宗瀚心意,當下俯身彎腰,答道:“就依陛下聖斷。”
合刺又道:“這幾人黨羽當交由都元帥處置,不過能赦免性命的,可以留一條性命,以免太乾上天之好生之德。”
“好,這是自然。”
宗瀚知道此間事了,多待無益,當即轉身向合刺告辭,轉過身去,緩緩退出。
待到得宮門之外,諸人一起上馬,完顏齊眼見四邊無有旁人,便打馬湊到宗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