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寧佩雲回答:“我只偷了四天的空兒,再不回去就要被頭頭罵了。”
陳處長不依不饒地接著說:“我記得你來的時候說,可以待五六天呢,怎麼變成只有四天了?”
“是嗎?”她有些不自然地說,“不是的,只有四天。”
“哎呀,可惜了,可惜了,才在一起呆了四天,實在是太少了。”陳處長裝模作樣地嘖著嘴,“這下,咱們老童的心肝腸子不知道又要牽掛到什麼時候了。”
佩雲飛快地向童振遠瞟了一眼,但什麼也沒有說。童振遠則強作鎮靜地向四周張望著。
陳處長從口袋裡掏出機票遞到佩雲的手裡,“這是你的機票,九點三十分起飛。那麼,咱們走吧,我領你們到貴賓候機室去等著,那裡的條件好一點。你們嘛,”他看了看手錶,“你們在一起還可以待上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
貴賓候機室裡很涼爽,也沒什麼人。陳處長領他們在一個角落裡坐下來後,就笑著離開了。
有一陣他們都沒有說話。童振遠打破沉默首先說:“好了,就別再記著那件事了。”
她搖搖頭,“我沒記著那件事,我只是請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恢復一下,好嗎?”
“好的,”童振遠點點頭。
寧佩雲起身到免稅櫃檯去買東西,童振遠拿了一份報紙慢慢地看著。僅僅過了幾分鐘,陳處長匆匆地走回來,他說:“老童,你的電話。”
他的聲音不高,遠處的寧佩雲卻象感覺到了一樣立刻扭回頭來。童振遠向她招招手,跟著陳處長一起走了。
他們走進陳處長的辦公室。童振遠從桌上拿起電話,他立刻聽出是王庭臣的聲音。
“是童處長嗎?”他在電話裡問,聽得出來他有些緊張。
“是我,出什麼事了?”他看了妻子一眼,又看看陳處長。
“剛才接到西區分局的報告,西區麻石街發生一起特大殺人案。現場有七人被殺,全部死亡。兇手在逃。”
“死者都是什麼人?”
“都是一家個體運輸公司的職工。有一點我很擔心,這家公司的經理是馮振德。”王庭臣在這個名字上加重了語氣。
童振遠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在他們掌握的人中有一個叫馮老闆的人。庫伯給他聽的錄音裡,康拉德&;#8226;康德提到過一個姓馮的人,在他妻子安裝的竊聽器裡,餘葉玲也提到一個姓馮的人。很難說這些僅僅是一個巧合,他們更應該是一個人才對。
“還有什麼?”他感覺到王庭臣還有話要說。
王庭臣遲疑了一下,說:“西區分局的人在出事現場的附近發現一輛警用摩托,我核對了一下號碼,車是沙傳泰的。”
“那麼沙傳泰現在在哪兒?”
“不知道。從昨天下午起我就在找他,但一直沒有找到。我已經派人到他家去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前天,沙傳泰曾到北郊監獄,私自審問一個犯人,還把這個犯人打成重傷,他追問的人就叫馮振德。”他停了一下,“我很擔心,不知道沙傳泰還會幹出什麼事來。”
“多派幾個人去找他,立刻找到他!有什麼情況隨時通知我。對了,通知總機,留一條專線給我,派一個人守著電話,有情況隨時告訴我,好嗎。”
“好的,我這就去辦。”
童振遠放下電話,臉色已經全變了。他說:“老陳,我不去候機室了,就在你這裡等著了。”
“可以,這沒有問題。”
陳處長拿起一個電話聽了一下,說:“有個壞訊息,這次航班可能要推遲。”
“推遲到什麼時候?”
“現在還不知道。”
童振遠皺著眉,“真是活見鬼了。”
一直沒說話的寧佩雲這時把手搭在他的胳膊上,輕聲說: “要麼,你就先回去吧,我自己上飛機就行了。”
童振遠看著她,他沒想到轉機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他搖搖頭,“沒那麼嚴重,都是安排好了的工作。”他拍拍她的手,笑著說:“別擔心,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上午 7點50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使沙傳泰完全來不及多想。
那輛車並沒有停下來,仍在很快地向前滑行,只是從裡面開啟了車門。江蓮蓮急速地向他招著手。
他忍著肋下的傷疼,急跑了幾步,抓住車門跳進車內。
這是一輛日本尼桑,棕色,豪華型。發動機馬力大,如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