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這一刀,迅速側身躲閃,刀尖在他的身上劃了一道口子。但這些攻擊對他來說都算不了什麼,幾年嚴格的警校訓練,使他能抗住一切摔打。他自始至終都一聲不響地追殺每一個人。有人被他剌中要害,有人被他踢斷了脖子。在這過程之中,他只是儘量避開那個姓李的人,他要把他留在最後。
小房間裡終於安靜了下來。三百瓦的大燈泡在房頂上來回地晃著,發出慘白的光。
幾具屍體歪斜地倒在地上,雪白的牆上濺滿了血跡。
沙傳泰從地上站起來,他也受了傷,臉上和身上都是血,有別人的,也有他自己的。
瘦瘦的李隊長倒在房間的另一頭。他被沙傳泰擰斷了一條胳膊,隨後又被他重重的一腳踹在胸口上,他就象鳥一樣飛到這個角落裡。他有過短暫的昏迷,不久又在劇痛中甦醒過來。他看見沙傳泰象一隻猛獸似的在他身邊蹲了下來,恐懼得使勁向牆角里縮。他斷斷續續地說:“求求你,別殺我,饒了我這一回吧。”
沙傳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一下一下地打著,火苗象幽靈似的在他的手指間忽隱忽現。他問:“馮振德在哪兒?”
汗從他蒼白的臉上滾落下來,劇疼不時象閃電一樣掠過他的全身。李隊長顫慄著說:“他,大概在家裡。”
“我去過了,他不在。”
“那,我就不知道了。”
沙傳泰揪住他的頭髮,在他的下巴底下打燃了打火機。火苗呼呼地竄上來,他下巴上的鬍子立刻捲曲併發出噝噝的響聲,面板轉眼之間就變成了暗紅色。他拚命地仰起頭想躲開燒灼,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