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
王庭臣猜想,她一定是童處長的妻子了。年青漂亮的女人總是使他感到一種壓力。
“對不起,請問這裡是童處長的家嗎?是他叫我來的。”
“哦,那麼請進吧。不,我們這裡不用換鞋。”她讓開門口,請他進來。
童振遠在廚房裡喊,“是王庭臣嗎?到這裡來坐。”
王庭臣走進廚房,發現廚房乾淨而寬敞,就象漂亮的女主人一樣令人振奮。
童振遠從鋪著白桌布的餐桌旁站起來,一邊和他握手一邊說:“瞧,我們正在吃飯。也來一起吃一點吧。”
王庭臣連忙擺手,“謝謝,我已經……”但他一看見桌上的幾個精緻菜餚,特別是旁邊的那一瓶法國威士忌時,便忍不住把後面半句話嚥了回去。
“來吧,坐下,坐下。這是我妻子,寧佩雲,剛從北京來。這是市局刑警隊的王隊長,給他再拿個酒杯來。我猜你沒喝過這種酒。”
“是的,只是聽說不錯。”
“這是另外一種風格,跟國產的白酒是很不一樣的,多喝幾次就品嚐出來了。”
寧佩雲把一個高腳杯放在他的面前,斟滿酒說:“先喝一口嚐嚐,別光聽他說。”
酒有些辣,那口味確實有些不尋常,王庭臣寧可把它稱作藥味,不過其中也有點醇的感覺。他放下酒杯說:“不錯,這酒確實很不錯。”
童振遠和寧佩雲都笑了起來。
廚房裡有一陣很安靜,只有水壺在煤氣灶上發出的輕微響聲。寧佩雲來回看了他們一眼,說:“我不妨礙你們嗎?”
“不不,”王庭臣急忙搖頭。
童振遠也笑了,“他和我一樣,滿腦子的情況,想不出什麼別的來。沒什麼可保密的事,”他看著王庭臣,“你說說情況吧。有新情況嗎?”
“是的,有一點。上午十一點,我們又發現一起兇殺案,地點在春坊路西里十二棟三零二號。從現場的痕跡來看,是早上七八點鐘發生的事。至少死了兩個人,但屍體全被移走了,去向不明。房間被人搜查過,好象是在找什麼東西。”
童振遠點點頭,“還有什麼?”
“戶主叫何敏,是舞校的舞蹈教師,沒有前科,各方面的反映也不錯。奇怪的是另一點,昨天唐吉成死在於小蕙的家門口,而於小蕙和何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據說,昨天一天她們都在一起。我分析,於小蕙昨天夜裡是在何敏家住的,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是死是活。”
“她沒死。”童振遠淡淡地說。他微微一笑,“你別奇怪,我還有別的渠道。還有一些人也在幹這件事,只不過你和他們的重點不同。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兇手是在找一個東西。這兩個人中,於小蕙是重點,所以才會先有昨天唐吉成的死,後有今天的兇殺案。如果他們找到了那個東西,就不會費心去移屍了。所以死的不會是於小蕙,而是何敏,可能還有別的人。這也正是我找你來的原因。問題只有兩個,如果死的是何敏,那麼另一個是誰?第二,於小蕙在哪兒?找到她,就知道那些人在找什麼了。”
王庭臣點點頭,“你說的對,我們也正在調查這個呢。”
童振遠放下酒杯,胳膊交叉著支在桌子上,目光專注地盯著王庭臣,“事實上,大部分情況我已經掌握了,只有一個問題不清楚,所以我沒法決定下一步的行動。那些美國人的目的,我們已經知道了,是黃金。從目前的情況看,他們已經弄到了足夠的黃金。至於黃金怎麼來的,藏在哪兒,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麼把黃金弄出去。這件事又和於小蕙有什麼關係。知道了這兩點,我們就可以採取行動了。”
“那麼,他們到底想找什麼呢?”寧佩雲忍不住開口問。
“這正是我們想知道的。”
“童處長,有這麼一個人,也許……”他遲疑地沒有說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童振遠目光銳利地盯著他,“你指的是希姑。”
王庭臣越發吃驚了,他不知道這個上任只有一年的刑偵處長究竟還知道一些什麼。有關希姑的情況,他雖然早有耳聞,但都是道聽途說,真正開始調查這個人的情況,不過是最近這幾個月的事。
“你對希姑這個人瞭解多少?”童振遠問。
王庭臣在腦子裡,把這些天瞭解到的,有關希姑的情況迅速過了一遍,他不得不承認,那仍是一個十分模糊的形象。
“我知道的不多。這些年街上一直流傳著一些有關七哥的故事,說他是個力大無窮的人,是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