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地看了丈夫一眼。她剛剛洗完衣服,正把卷著的衣袖放下來,兩隻手被冷水泡得細長而潔白。
“振遠,”她關切地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不好?還是為了那個姑娘的事嗎?”
童振遠搖搖頭。他的身體深陷在絲絨面的沙發裡,上午的陽光象火一樣投射在他的肩上。他用左手撐著額頭,竟一點也沒感覺到陽光的灼烤。幾分鐘前,他離開喬治等人一回到家裡,就這樣一動不動地坐著。
寧佩雲走過來坐在沙發的扶手上,把手搭在他的肩上。“振遠,”她柔聲說,“你的心理負擔太重了,我回來這幾天,就沒有見你輕鬆過。先把那些事放到一邊去吧,哪怕先放開幾小時也好呀。你這樣下去可不行。”
童振遠輕鬆不了。他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對手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打入到了自己的內部。費了很大的力氣安裝的竊聽器,才工作了幾分鐘就被人洩露了。這個人會是誰呢?他拍了拍妻子的手臂,說:“我沒什麼。我只是想好好地考慮一下問題。你去忙你的去吧,讓我一個人好好地想一想。”
寧佩雲欠身站起來,“好,你想喝點什麼嗎,茶還是咖啡?”
“就給我來一杯茶吧,要濃一點的。”
不一會兒,寧佩雲給他送來一杯茶,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想說什麼又沒說,轉身關上門出去了。
童振遠沒有喝茶。他的心象冬天的海水一樣冰冷而深邃,象一臺沒有生命的機器一樣,冷漠地檢查著所有的情況和線索,審視身邊所有的人。
一個警察的職業病在他的身上再次發作。他很清楚這一點,但他沒有辦法。
他仔細地考慮過之後,起身走進自己的書房。他開啟保險櫃,從上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小紙盒。他開啟小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