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看上去能值不少錢。那天夜裡,他在村裡放了一把火,趁亂的時候,解開了我的繩子。就這樣,我才算逃出了一條活命。
“後來,又過了幾年,我知道你父親已經死了,又去找過那個人,但一直沒有找到,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過了這麼些年,我以為不會再有人提起這個戒指了,沒想到它現在又冒了出來。”
希姑靜靜地聽著,思緒也如船底的湧浪一樣在她的腦海裡翻騰起伏。父親和家,在她的記憶裡都已是生了鏽的形象,就象出土多年的文物一樣殘缺不全,並落滿了灰塵。或者就象一幅經過了雨淋日曬,走了形退了色的舊畫,模糊而晦暗。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深切地感覺到,家──其實早已成為她深藏在心底的結,既依戀又不敢觸控,她多想有個家呀!而父親,在她的腦海裡也漸漸清晰了許多,但是仙凡路隔,她就是再縮小自己,也不可能縮避在父親的庇護之下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竭力使自己從朦朧悲哀的記憶中擺脫出來。她慢慢地坐起來,遙望著遠處的海面。她說:“海爺,那真是我父親留下的戒指嗎?”
“是的,它真是你父親留下來的。”海爺說。
“我必須遵守父親的諾言嗎?”
海爺停了一下,慢慢地說:“天下沒有非遵守不可的諾言。時間久了,就是金口玉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