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曲亭人呢?”
“已經被帶走了。”
楊亦聽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曲亭和何非昨天還和自己一起吃飯。
田溪回過身又道:“對了,最嚇人的是在曲亭身上發現了一擢雪白的頭髮。”
過了一節課的時間,林雨和唐奇來了,而同寢室的許華他們還沒有來,林雨悄悄的走道了楊亦的身邊,然後故做神秘的對楊亦說:“你知道我幹什麼去了嗎”
“打聽曲亭的事情去了。”
“呵呵,還是你瞭解我,那你知道曲亭是怎麼死的麼?”
“好象是被嚇死的”楊亦滿不關心的說道。
“你這人冷血啊,居然連同學死了都不關心!”
楊亦轉過頭瞟了林雨一眼:“如果說我冷血,那麼你就是畜生,同學死了你居然還當個新聞到處的炫耀。”
一旁的何非陰沉著臉。
第二章
10月22日 晴
何非是曲亭的男朋友,楊亦看出來何非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內心非常的痛苦。
最近早上霧氣是很弄,而何非走回自己的座位時腳步有些踉蹌,馬玲玲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沒有紅潤,十分的憔悴,顯然被那件事情嚇壞了。
窗外勁是蒼翠的楊樹,還有就是在那些渲染碧天的楓葉。一陣強風吹過,天空被血染一樣的紅。尤其是當人思考事情的時候,那片紅模糊的呈現在眼前。風搖曳窗簾,用它的手撫摩著楊亦的臉龐,楊亦靜靜思考些什麼,他從曲亭的死聯想到了昨天昨天骨灰說的話。如果一個人已經完全死了以後,再用A波刺激她的細胞分裂,那麼這個人是否會迴天。
楊亦知道,這是一個瘋狂的想法,但好奇心卻不住的湧上心頭。真想過去實驗一下。雖然不可能,卻能幻想如果要是真的發現了這樣一一壯舉,那麼流名萬古的將是他楊亦的名字,而不是美國人。楊亦突然有點沾沾自喜。
她看到窗外一個女孩穿著白色吊帶裙在自己的面前匆匆跑過,青烏的秀髮在空中飛舞,留下的是如花蜜般的餘香,女孩赤著腳,跑的很匆忙。而寒風中,他那唯一的一身雪白連衣裙如一波漣漪一樣在秋色中盪漾。頭上帶著一個紫色的髮卡。眉目清秀,象碧潭中的水,如清澈夜空的月亮。舉手投足帶著十分的嫵媚。
楊亦蓬然心動。女孩的倩影時時在楊亦的思潮中倒帶。中午的時候,楊亦在自己的座位上打起了盹。這時何非走了過來。何非紅腫的眼睛盯著楊亦,然後緩緩的說到:“小亦,陪我去醫院看亭亭好麼?”
楊亦放下手中的書,抱了抱何非,然後點了點頭。
縣立第五醫院已經有好多的年頭,醫院舊的猶如剛剛爆發完戰爭,連門口的牌子都掛的歪斜。沒有辦法,這裡是這所大學幾十裡唯一的一家醫院,兩個人打聽出曲亭的屍體已經被送往太平間,曲亭的家裡人正在那看她最後一眼。楊亦和何非來到了7號太平間的第4張床,那裡僅僅有曲亭的奶奶在身旁,奶奶緊緊抓住曲亭的手不放,眼中既沒有淚水也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象已經知道有這樣的結果,而她老人家一點也不驚訝。
“孩子啊,你們是來看曲亭的吧。看吧,看吧,最後一眼了,一會,她就要被送進冰櫃裡了。”奶奶的聲音十分的沙啞,就如用嗓子眼擠出來的聲音,聽著極舒服。
奶奶從他們的右側走了,一直是背對著他們。太平間的空調開的很大,楊亦覺得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面板很癢,於是用袖口裹住了手。太平間裡面的白熾燈光線不足。這裡都是剛送近來的死人,等親屬認領以後就會被送進冷藏櫃。
何非僅僅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死去的曲亭。
楊亦覺得空調開的越來越大,寒冷從各敞開的口子鑽進自己的衣服。楊亦打了個寒戰,然後裹緊了衣服,整個太平間裡面大約有7。8個屍體,橫列在靠牆的位置。楊亦開始環顧其他的屍體,每個屍體都蒙著層白紗,在最左邊的屍體露出一隻雪白的手,手上還有殷紅的血跡。
楊亦極度想離開這個地方,可是很難開口,只有硬著頭皮陪何非看死去的曲亭。過了大約15分鐘,何非背對著楊亦擦了擦自己的眼淚,然後轉過身向門口走去。楊亦緊隨其後。
何非一路上的情緒很低落,楊亦做在計程車的前面。
“從5號公路柏林大道走,去華林大學。”
司機笑咪咪的轉過頭:“同學,這麼走繞遠。”
楊亦點了點頭,司機會意,然後從縣立醫院上了5號公路,楊亦想讓何非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