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著它的盈潤光輝,充滿了神秘感,讓人從中得到許多靈感和啟發。
方龍眺望夜空中晃若銀勢的繁星,儘量使自己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夜色悽迷,病房外長廊異常的冷清,昏黃的廊燈散發暗淡的光。
在走廊的那一邊燈光不知道誰給關了,當方龍抬頭的時候,燈突然滅了,那邊一片漆黑。方龍儘量不使自己的眼睛看像那邊,人的神經總會有好奇的衝動,自己愈加的遏止,眼睛就愈加的凝視黑暗中的東西。
一陣陰冷從那邊襲來,方龍渾身打個冷噤。把風衣裹的更緊。但這樣卻不能解決寒意,那陣冰冷是從身體裡面傳出來的。是恐懼?方龍自己也不相信自己會害怕什麼東西。
原來是窗戶開了,窗簾鼓動,可是窗戶什麼時候開的呢?白色的窗簾像裙帶一樣隨風飛舞。
(怎麼只有那個窗戶有窗簾呢?)
方龍環繞四周,所有的窗戶只有那扇窗戶有窗簾,在黑暗中,窗簾灰白色,像拖著長袖子的女人在衝方龍招手。
“喂!”
方龍猛的回頭,是戚朋。
“我幫你包紮一下傷口吧,一時也不可能有結果 出來。”
方龍點了點頭,跟戚朋下了樓。
在認識戚朋的時候,他是一個對工作不苟的人,可是這些年的從醫生涯中,他變了。眾所周知,在醫院醫生可以收取大量的回扣。戚朋是靜的弟弟,當時他是學校最優秀的畢業生。他被這家醫院入取對於戚朋來說並沒有多少意外。不過後來他對醫生這個職業的態度就決定了他一輩子的命運。
剛進醫院的時候,他不屑與那些吃回扣的醫生同流合汙。把主任和藥科的人都得罪了。所以被調配到驗屍的崗位。,這讓戚朋苦惱不已,就因為這個職業,現在對像都沒有一個,誰願意嫁給一個成天跟屍體打完交道再來陪自己的男人呢?
最近他變了,人總是會變的,有人說不是變好就是變壞,可是現在他的眼中,世間的好壞根本沒有差別,那是根據人的利益而言的。如果有一個人塞給他一個紅包,他也同樣會在驗屍報告上寫自殺兩個字。
“傷口滿深的,看來得縫合。”
“哪來那麼的麻煩啊,包一包算了,現在重要的是揚亦怎麼樣了。”
“急也沒用,你還是那脾氣。顧你自己吧,我看這麼深的傷口要是不消炎的話恐怕連你的腦袋都會爛掉。”
方龍皺著眉頭,根本不把這些話當成一回事。
戚朋取回藥棉,把傷口的汙痕消除,接著開始清理傷口裡面的淤血。方龍連叫也沒叫,這些事情在他看來太小了,自己受傷最重的時候是被歹徒插了兩刀。現在身上的左肩膀和大腿上仍然有明顯的疤痕。而小傷幾乎每次行動都會有。
“老姐現在還單身呢,你們真不打算和好了?”
“我也不知道。”
“你啊,何必呢,對工作這麼負責還不是發一樣的工資,在警察局混了這麼多年,你才混到個隊長。真不明白你心裡怎麼想的。”
方龍喉頭哽咽,似乎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但是又不能不說:“算了,說再多也沒用,先安心把這件案子處理好吧。對了,鄭野找你了嗎?”
“找了,跟我說他親眼看見屍體跑了出去。”
“他確定麼?確定是唐奇的屍體?”
“恩,因為唐奇床上的屍體不見了。”“王東的屍體有沒有動靜?”
“目前還沒有,現在跟一具死人的屍體沒有區別。”
方龍嚥了口唾沫,傷口隱隱作痛,他抽出一隻煙剛要點燃,被戚朋奪了過來。
“這裡不讓抽菸。”“你去看看揚亦怎麼樣了?”
戚朋轉身走出屋子,方龍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想著這件案子。
開始是曲亭死亡,在現場發現的東西,最可疑的就是一撮白色的頭髮,還有就是曲亭死的時候的表情,兩隻眼睛向外凸。嘴大張,舌頭卷在喉嚨的深處。在她的棉被裡面是一本物理書和物理筆記,對了,現場有曲亭的手電筒,好像是在窗戶的旁邊,但是曲亭的屍體是在門口的。她的腳衝向門,而頭指向窗戶。好像是她開門,接著被人一頭打昏栽倒下去的跌落方法。(當然,絕對不是被打昏。)而警察去時,她的手電還亮著,難道她半夜是尋找什麼東西麼?恩,應該是她先用手電看書,接著拿著手電去幹些別的事情,現場的窗戶是關著的,難道她是去關窗戶?如果是這樣的話,當她關好窗戶的時候,兇手突然從門口進來,她一驚,把手電掉在地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