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條路——從窗子裡出去。”魏爾特說。
窗子開啟了,漢斯從視窗爬了出去,經過時把窗臺上的一些釘子全拔了出來。
他剛著地,就感到電池的重量增加了好多倍。漢斯牢牢抓住門把手,可是圓筒與把手脫開了,掉到地上。
漢斯俯下身,試圖拿起彷彿裝滿了鉛的超級電池。
“喂,用最高速度前進!”他一面說,一面費力地抓起圓筒,挺直了身子。
可這時發生了怪事。漢斯腳下的土地開始動了起來。他剛跳到一旁,從地下就迸出了一支生了鏽的劍,刺入圓筒,把它的外殼上弄了一道口子。
緊接在劍的後面,從地裡又拖出一條沉重的、看來是青銅的鎖鏈。
“哎喲,你呀,我聰明的小傢伙!自己用鎖鏈把自己給銬住啦!”漢斯叫起來了。
無論是劍還是鎖鏈,都拉不下來。只得把石板抬起來。
魏爾特流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
漢斯費勁地將石板翻開。鎖鏈直伸到地洞內,它的末端鎖在一具人的骷髏上。
下到地洞裡的漢斯不作聲了。
魏爾特非常生氣,就親自跳了下去。看到鎖鏈鎖在一個套住脊椎的環上,他一鐵鍬把骨頭擊碎,扯下了鎖鏈。
“我們得趕快。”他用腳踢開顱骨說。
石板又放了下去,讓這些被驚動的遺骸安息。
克列諾夫轉過身去,站在牆邊。
漢斯疲憊不堪。除了電池以外,又是門把手,又是鉸鏈,還有一大堆不知從哪兒來的鐵的東西,他都不得不一起帶著走。
突然聽到狗叫聲。漢斯兩腿叉開,雙手抱住向前衝的電池,將它按在肚子上。
克列諾夫的愛犬格爾特忽然從角落後面跳了出來。它愈跑愈近,先是吠叫,後來變成驚恐的哀號。
誰也沒來得及清醒過來,格爾特就從空中飛過了最後六步路,尖聲哀叫著摔到了漢斯的懷裡。
“脖套!”克列諾夫叫了起來。
他撲向可憐的小狗,解開它的鐵脖套。驚恐萬分的狗兒哀嚎著舔他的手。
漢斯用衣袖擦去臉上的汗水,然後抓住鎖鏈,把電池甩到背上。
“不能走大門,”克列諾夫說,“新橋上的橋樑衍架是鐵的。”
“那怎麼辦呢,”漢斯嘶啞地嘆了口氣,“只好從城堡的牆上爬過去了?”
拖來了兩架急匆匆捆紮起來的梯子,於是漢斯就揹著他那古怪的重物沿著梯子攀登上去,對可疑的折裂聲也未介意。人們又把梯子搬到另一面,接著他又沿著梯子爬下去,雖然梯子上有兩級壞了,總算還比較順利。
漢斯竭力繞過那座橋,最後終於結束了他這不平凡的旅行。
人們把電池連同粘在它上面的東西一起放到深坑中,並從那裡拉出兩根電線。
克列諾夫想透過這幾根電線接上電流,以便對電池加熱,使它略高於臨界溫度。那時超導現象就應立即消失。在電池的電流的影響下,線圈重又獲得全部阻抗,就熔化,於是它的磁場的全部能量就化為熱量。
魏爾特所以考慮向消滅戰爭公司的董事顯示一下,就是指望這種現象的作用。
“好吧,先生們,柏林‘霍夫曼酒館’的老闆跟每個顧客都要喝上一杯,我現在能喝下去的啤酒決不會少於他!”漢斯一面坐到汽車方向盤後,一面說。
“是的,您的體格對這個角色是適合的。”魏爾特說,“您越是早些把我們送到瓦伊列鐵路站,您就越能提早去猛喝一通。”
“OK!”漢斯照美國習慣說。
確實,他只用很短時間就飛快地把克列諾夫和魏爾特送到了瓦伊列車站。
甚至還沒等火車開動,他已坐在鐵路上的餐室裡了。而且他的光顧,使餐室的人久久不能忘懷。
當他的東家到達弗裡傑裡齊亞車站,機車載著整個列車開上渡過小貝爾特海峽的渡船時,漢斯剛剛喝完第二打啤酒。
驚恐不安的餐室主人為了不在這麼體面的客人面前丟臉。派人到鄰近的車站去取啤酒,因為看來靠他的貨存是絕對應付不了的。
當克列諾夫和數爾特的眼前閃過奧堅澤耶到柳別爾格車站之間的里程標時,在喝醉了的漢斯面前晃過的則是一連串泛著泡沫的啤酒杯。
魏爾特和克列諾夫渡過了大貝爾特海峽,而漢斯卻一下子給自己又要了一打啤酒,但他把酒全潑了,因為桌子被他弄翻了。
晚上,魏爾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