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豬死了,他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不過腦袋上也被喪屍豬的爪子抓破了一條大口子,他當即疼暈了過去。還算老神趕了過來,給他的傷口上了藥,再用一塊紗布包紮了。龍拐現在實際上是有兩處傷——左腳跟上一處,那是他的鞋子被喪屍拽去,他打著赤腳跳進來時被玻璃給扎傷的。現在腦袋上又有一處,徹底成了一名重傷號。
老神笑道:“他外號叫‘農民’,扛鋤頭就是他的本色啊!”
“那還不如叫他扛釘耙的,那才生動形象。”龍拐笑道。
“你別說他是扛釘耙的,他聽了可不高興哦。”
“老神,你又在胡說什麼?”農民已經攀著纜繩爬到了下面的雨棚上。
“沒什麼,我們在談論豬八戒,談論他的釘耙。”
“你個老小子欠扁是不是,竟敢說我老劉是豬八戒?”
“我可沒這樣說,是你自己說的啊!”
“你……”
“別你了,快把那箱子彈弄上來吧。”
“怎麼弄?”
“你用纜繩綁好了,我們拉啊!”
“那好吧——你個老小子盡給我老劉找事!”農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用纜繩將子彈箱捆了起來,然後叫老神和龍拐在上面拉……
再說楊浩等人走出儲藏室,退回到教堂的後院,打算進入到教堂的主體建築裡面去。
唐軍忽然問道:“從後門進去還是從前門進去?”
鍾美生笑道:“當然是走後門。”
“‘美國佬’你是不是經常走後門?”唐軍笑道。
“開玩笑!我這種光明正大的人從來都只走前門,哪有走後門的?”
“好吧,我們就走後門。”楊浩無暇聽二人扯蛋,將槍一抻,邁過躺在地上的黑衣喪屍的屍體,朝喪屍剛才出來的那扇門裡走了過去。唐軍和鍾美生也連忙緊緊跟上……
“八婆。今天爽不爽?”衡其喘著粗氣、帶著**的笑容看著被他壓在身下的李詩茵道。
李詩茵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沒正經……嗬嗬……嗬嗬嗬嗬……”然而白眼忽然變成了一陣怪異的笑聲。
衡其大奇道:“八婆,這麼爽嗎?笑得這麼**?”
“你壞……嗬嗬嗬嗬……討厭!別撓了好不好?”
“我沒撓你呀。”
“還說沒撓,撓得那麼重,人家要生氣了!”李詩茵可能被撓得實在癢癢得不行,羞粉的臉色變得有些躁紅。
“我真的沒撓你呀,你在自*吧?”衡其越發奇怪道。
“還說沒撓,這是什麼?”李詩茵忽然有點惱羞成怒地將伸到她腋下的一隻手給拽了出來,狠狠地甩到衡其的面前。
衡其突見甩出來了這麼一隻沾滿泥土、又黑又髒、皮肉一塊塊脫落、露出白森森骨頭的手,頓時嚇了一大跳道:“我x,這是誰的手?”
李詩茵也看見了那隻手,頓時嚇得驚叫起來:“媽呀……”
“別叫媽——快起來!”衡其一把將李詩茵拉了起來,只見那隻手卻又無力地躺到了地上。同時,衡其發現,那隻手似乎是從椅子背後伸過來的。
衡其轉到椅子背後一看,頓時皺緊了眉頭。
原來椅子背後竟然躺著一具屍體!那屍體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腐爛,屍體表層的皮肉也腐爛得差不多了,渾身都流著粘粘的液體,爬滿了螞蟻、蒼蠅和白色的蛆,還散發出一股噁心的屍臭味。
更令人怵目驚心的是,那屍體的一隻手就那樣僵硬地、筆直地舉著,那手舉起來的高度剛好夠得著戮到李詩茵的腋下。
“我x,這具屍體是從哪裡來的?”衡其的毛髮都差點豎了起來。
李詩茵則關心的是剛才究竟是誰撓了她的癢癢:“臭小子,剛才如果不是你。難道是……他?”她指著躺在地上的屍體。
衡其道:“我沒有撓你,那肯定就是他了哦!”
“你胡說,他是一個死人,他怎麼會撓我?”李詩茵發急道。她怎麼也不相信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爭辯的?”衡其哼了一聲道。
太可惡了,我要打死他、打死他!”李詩茵摘下槍,朝地上躺著的屍體狠狠地掃射了一梭子,直將那屍體打得滿是洞眼,屍體身上的粘液混合著蛆蟲濺起老高,幾乎都落到了二人身上……
“咋了、咋了?”黃跑跑、高偉珍慌忙屁顛屁顛跑了過來。
“沒什麼。一具屍體而已。”衡其輕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