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綰接過請帖,看過後道,“宴會在三日後,如果順陽王傷的不是很嚴重,應該能去獻王府參加宴會。”
檀越詳細形容了下順陽王受傷的臉,姜綰覺得自己話說早了點兒,以她手裡現有的藥膏,三天很難恢復啊,待會兒回去有的忙了。
她還打算等齊墨遠回來,回河間王府一趟呢,看來只能明天再去了。
王妃一直再瞪檀越,因為檀越和她說的時候,並沒有說的這麼嚴重。
檀越又是一臉無辜。
他這不是怕姑母太擔心動胎氣嗎?
可和表嫂說就不一樣了,表嫂沒法去軍營,順陽王也不會頂著一臉傷來靖安王府,他不說詳細點,表嫂藥不到位,不是砸表嫂的招牌嗎?
雖然表嫂要那招牌也沒什麼用。
被王妃瞪的面子上掛不住,檀越趕緊起身準備閃人了。
他們前腳走,後腳姜綰也告退了。
出了天香院,姜綰喚道,“傅二少爺留步。”
傅景修嚇了一跳。
他還以為自己聽岔了。
他指著自己道,“世子妃是在叫我?”
姜綰輕頷首。
傅景修就有點緊張了,他們幾個都在,包括檀越,為什麼靖安王世子妃不叫他們,單獨叫他啊?
不止是他,連檀越都覺得奇怪,順陽王單獨找景修,表嫂也單獨找他,有什麼事不能讓他們知道的啊?
姜綰走上前道,“請傅二少爺移步。”
傅景修有些拘謹,看了傅景元和檀越他們,方才移步。
那眼神看的檀越想揍他,好像他表嫂會吃人似的……
走遠了些,傅景修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道,“不,不知世子妃找我是,是有何事?”
姜綰淡淡一笑道,“傅二少爺不必緊張,我只是有個疑惑希望你能釋疑。”
釋疑?
他能說他們幾個人中就他見識最淺薄嗎?
如果他能給靖安王世子妃釋疑,其他人就更能了啊。
有什麼事是他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的?
除了那件事沒別的了啊。
傅景修好奇的望著姜綰,結果姜綰一開口,他差點沒腿軟,因為姜綰問的太直接了,連個彎都沒轉,姜綰是這麼問的,“傅大少爺是不是才真的順陽王?”
問的太直接,直接把傅景修給問的眼珠子睜圓,差點沒瞪出來。
他一臉震驚和不敢置信,姜綰就知道她沒猜錯了。
她不是喜歡猜測的人,所以她決定直接問了,省的沒頭沒腦的亂猜,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就是這麼幹脆。
她可不想把鐵鷹從南玉軒坑來的那麼些稀罕藥材浪費在一個假順陽王身上。
傅景修震驚了半晌,才把張大的嘴巴合上,“世,世子妃是如何得知的?”
他連景元兄都沒告訴啊。
這也能猜的出來?
姜綰笑道,“傅二少爺兩次遇刺,又那麼怕順陽王,除了握了人家的把柄,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順陽王失蹤十二年,傅大少爺又正好不是傅家親生,我便大膽猜測了。”
“看來我是猜對了。”
豈止是猜對了,簡直猜的一點不差。
傅景修為姜綰的聰慧而震驚,內心替傅景元惋惜,這麼聰慧的女子本來是他的未婚妻啊,就因為回來的太晚就錯過了。
傅景修沒說話,姜綰當他預設了,道,“我只是不明白為何傅二少爺要隱瞞這事?”
傅景修有些慚愧,他道,“我只是認出順陽王腰間佩戴的玉佩是當初景元兄丟失的那塊,但景元兄沒了記憶,並不記得這事了,我那時候不知道順陽王的身份,還天真的想買下來,這才招來殺身之禍。”
“順陽王是護國公找回來的,我知道世子妃和護國公府大姑娘的糾葛,我原是想等護國公府大姑娘嫁給了假順陽王后再說景元兄的身份,只是沒想到護國公府大姑娘和假順陽王退婚了……。”
“眼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說起這事,傅景修就發愁呢。
雖然護國公府大姑娘和假順陽王退婚了,可退婚是建立在他們八字不合上,傅景元進京,龐大姑娘可一點事都沒有,他也沒有被木樁子打傷,兩人相剋之言根本無從談起。
到時候護國公話鋒一轉,傅景元不還是得娶龐嫣?
以前這事都憋在他心底,他是藏不住秘密的人,夜裡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