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就讓郡主把她的藥膏給護國公府大姑娘了,說她的臉已經好了,藥膏多用無益,就算沒好,也不癢,不及護國公府大姑娘嚴重,先緊著護國公府大姑娘了。”
小廝一說完,鐵大夫就怒不可抑了,火冒三丈高,“真是胡鬧!”
“我給清蘭郡主的藥,怎麼能隨意給別人用?!”
“這不是砸我的招牌嗎?!”
檀越連連賠不是,然後道,“清蘭現在急的不行,您要不先隨我去靖安王府給她醫治吧?”
鐵大夫怒而起身。
檀越跟在後面走了。
鴻宴樓掌櫃的道,“還,還沒有付賬呢?”
“讓櫟陽侯世子一起付了,”檀越回頭丟下一句。
櫟陽侯世子一臉黑線。
這熱鬧看的真不便宜。
檀越和鐵大夫走了,鴻宴樓的議論換了人,從議論清蘭郡主變成議論老夫人了。
這靖安王府老夫人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個拎不清的人。
偏信二房,關靖安王世子妃的萬卷樓,包庇手腳不乾淨的二房被貶了誥命封號才過去沒多久,按說該反省了,現在居然讓清蘭郡主把藥膏讓出來給護國公大姑娘用。
且不說是藥三分毒,怎麼能把外人看的比親孫女還要重要呢?
她就不怕清蘭郡主臉上的紅疹一輩子都消不掉,毀了她一生嗎?
老夫人再一次被流言蜚語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老夫人有多憤怒就不提了。
鐵大夫被了靖安王府,給清蘭郡主治臉上的紅疹。
開了方子後,陳媽媽來請鐵大夫去給老夫人請平安脈。
鐵大夫瞥了陳媽媽一眼,“一萬兩。”
陳媽媽,“……。”
“請個平安脈要……一萬兩?”陳媽媽嗓音飄的厲害。
鐵大夫不客氣道,“這是砸我招牌的補償。”
陳媽媽看了姜綰一眼,“可藥膏是郡主先給龐大姑娘用的啊,不然護國公府也不會求上門來。”
論砸招牌,那也得算清蘭郡主一份。
“不是我給的,”清蘭郡主道。
鐵大夫道,“如果我沒猜錯,給龐大姑娘用的那一小瓶子是我給世子妃備的那份,郡主臉上的紅疹起的莫名其妙,我怕她也會中招,她給的那一瓶子不妨礙清蘭郡主什麼。”
總之,讓他去給老夫人請平安脈可以,他要收一萬兩診金。
陳媽媽哪還敢請啊。
鐵大夫醫術是高,可老夫人沒病沒痛,何必花這份冤枉錢?
她只是覺得不花錢,不看白不看,萬一有點小毛病,捎帶手開張方子,誰想到……
陳媽媽退下。
姜綰肩膀直抖。
之前還愁避不開給老夫人診脈,怕會露餡,怕老夫人一有點小病小痛就使喚她找鐵大夫,一個孝字壓過來,她也招架不住,沒想到這麼輕鬆就避開了,還狠狠的氣了她一回。
老夫人一直遊走在流言蜚語的最前端,回頭捅出她並非王爺生母……大家的唾沫星子能淹她個半死了吧?
嗯,不只是她,連帶著蕭家都難逃被淹之苦。
指著她這個親姨母善待王爺,結果親姨母還比不上旁人。
姜綰有些期待這場好戲儘快上場了。
二太太過來請鐵大夫去豫國公府。
姜綰笑道,“還是先去護國公府吧,護國公府大姑娘的病更嚴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