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五個管事媽媽都招供了,加起來貪墨了有一萬兩之多。
這才多少時間啊,就貪了這麼多,姜綰都咋舌。
不過那幾個管事媽媽是當眾招供的,姜綰相信人之將死,記性會特別的好,找二太太三太太拿錢,她們兩臥病在床,倒是保持口徑一致,是那幾個管事媽媽見她們不給活路,存心汙衊她們。
姜綰也好說話,道,“她們往二嬸身上潑髒水,實在可恨,二嬸打算怎麼處置她們?”
“依世子妃的意思,杖斃吧,”二太太狠心道。
姜綰從二太太屋子裡出去,看著那些管事媽媽道,“沒有賣身契,隨便把人杖斃,我還真有點怕吃官司。”
那些管事媽媽一聽,頓覺生機朝她們撲過來,脫口道,“你們不能杖斃我!”
“我已經不是二太太的奴婢了!”
“我是自由身!”
有賣身契才能隨意處置他們的生死,沒有賣身契,要他們的命是犯法的。
這下,西院丫鬟都面面相覷了,難怪二太太執意不肯拿出賣身契饒她們一命,原來她們的賣身契已經被撕毀了。
姜綰嘴角勾的彎不下去,看向二太太的貼身丫鬟,“二嬸手裡莫不是真沒有她們的賣身契?”
丫鬟沒敢說話。
姜綰嘆息道,“那這事就難辦了,沒了賣身契,就無權處置她們,看來只能送交官府,依朝廷律法嚴懲了。”
現在就看二太太是要臉還是要錢了。
如果她捨不得那幾千兩,那她不介意把她的臉皮再扯下來幾層。
屋內,二太太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猛一陣咳嗽後,移開捂嘴的帕子,雪白的香羅帕上,一抹鮮紅格外的刺眼。
丫鬟看的心都顫抖。
二太太活活被世子妃氣的吐血了。
丫鬟要請太醫,二太太把丫鬟叫住了,虛弱憤恨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來,“把銀票拿給世子妃!”
丫鬟心疼的去取了銀票,小心翼翼道,“不夠,還差一千兩……。”
二太太身子一晃,跌坐回床上。
丫鬟不敢再說,擅自做主拿了一顆東珠,然後出了門。
姜綰沒想到二太太會把東珠抵給她,這是真窮到沒錢了啊,不過也是,自打她嫁進來,二太太做了不少坑自己的事,最後都破財消災,還有齊萱兒這個無底洞,錢肯定是不夠花的。
人家都到這份上了,姜綰也不說破給人留點面子,拿著東珠對著太陽看了看,道,“這麼大的東珠還真是少見。”
說完,姜綰笑了一聲,抬腳走了。
嗯。
她在西院收穫了一顆東珠,三太太不知道是拿來抵債的,以為是二太太收買姜綰之用。
這不,命丫鬟送來貪墨的錢並一隻錦盒。
錦盒裡裝著一隻白玉鐲。
姜綰知道三太太是誤會了,不過這樣的誤會挺好的,送上門來的東西,不要白不要。
收拾完二太太三太太,還有老夫人那兩個管事媽媽沒處置呢。
她們有賣身契,姜綰會賣了她們,但賣之前沒說不打人板子,“這板子還是不能少,打上身,該招的都招了。”
說完,邁步上臺階,吩咐方媽媽道,“盯著點,別把人打死了。”
那兩管事媽媽一聽,世子妃這是讓方媽媽“不小心”杖斃她們啊。
捱了二十大板,兩管事媽媽就忍不住把老夫人招了。
屋內,姜綰坐在那裡喝茶,金兒捂嘴笑道,“姑娘,她們兩也招了。”
姜綰勾唇道,“做人還是不能疑心太重了。”
她壓根就沒有杖斃她們的意思,可架不住她們自己嚇唬自己啊。
她們對老夫人忠心,但更愛惜的還是自己的命。
不過她們雖然把老夫人招供了出來,但姜綰還真不敢去找老夫人拿這個錢,王府下人知道老夫人和二太太三太太是一丘之貉就足夠了。
那五個管事媽媽沒有賣身契,姜綰扔著沒管了,這兩個因為招供出了老夫人,姜綰也不知道怎麼處置好,便讓趙管事帶去了前院,到時候是賣掉還是扔莊子上去,讓王爺隨口拿個主意。
姜綰休息了一會兒,就去了天香院,七個管事位置空了出來,得找人補上啊。
姜綰沒打算一直管王府,她也沒人可用,交給王妃的人管,王妃的心,王妃少不得要操點心,她就能在夾縫中偷點兒懶……
看到姜綰,李媽媽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