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家大姑娘小聲問道,“不會是因為豫國公世子嫌棄她臉上起了紅疹,退了和她的親事氣的親神志不清了吧?”
不是神志不清,怎麼可能會因為下盤棋就送三千兩的頭飾呢?
敗家子也沒有這麼敗家的啊。
趙老夫人狠狠的瞪了趙大姑娘一眼,“不得胡說八道!”
“清蘭郡主寬厚,豫國公世子有負於她,她還當眾成全她和自己的堂妹,這是有目共睹的事。”
“靖安王的女兒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挫折就神志不清?!”
趙大姑娘閉了嘴,不敢多言。
但她心底還是這麼覺得。
趙老夫人知道盛惜月沒說實話,她不肯說也不能硬逼,只看了趙二太太一眼,讓她做到心裡有數就行了,送禮而已,不可能是壞事。
趙二太太就不管那麼多了,能和靖安王世子妃和清蘭郡主交好對盛惜月有百利無一害。
盛惜月打算告退回去歇著,結果就在她準備福身的時候,一小廝飛奔進來,“老夫人,大喜啊!”
趙老夫人愣住,“什麼大喜?”
小廝飛快道,“大老爺升任左副都御史了。”
驚喜來的太大,趙老夫人半晌沒回過神來,趙大太太狂喜不已,又怕是黃粱美夢,聲音微顫道,“老爺怎麼突然升官了?”
不只是升官,而且是連升兩級啊。
要知道左副都御使是正三品,要知道吏部侍郎也不過是正三品啊。
他們老爺年紀輕輕就和趙家老太爺平起平坐了,這樣的殊榮整個京都也就……靖安王這個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獨一份。
趙大太太狂喜的坐不住,這一點苗頭都沒有啊,怎麼就突然升官了?
趙二太太道,“前些天我倒是聽說左副都御使府老夫人病重,莫不是……?”
皇上不是昏君,一個正三品的官不可能說罷免就罷免了,只有職位空缺一種可能。
職位空缺要麼升遷,要麼調任,要麼丁憂。
和清蘭郡主送了盛惜月一套頭飾相比,趙家大老爺升官才是趙家的大事,整個趙家上下都被一陣狂喜籠罩著。
連升兩級,大老爺和老太爺平起平坐,怎麼也要賞三個月的月錢,讓大家都沾沾喜氣啊。
不過在賞錢之前,得先證實這事是真的,萬一弄錯了怎麼辦,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
趙家大喜,雖然盛惜月有些疲憊,但也沒說回去,就陪著姑母和表妹坐著,她也想弄清楚趙家大老爺怎麼就突然升官了。
很快,趙老太爺就回來了,趙老夫人問他,“怎麼突然就升官了?”
趙老太爺搖頭,“我就是想弄明白,這不府衙都待不住回來了。”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刻鐘,趙大老爺才回來。
趙大太太迫不及待問他,“事情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突然就升官了?”
趙大老爺哭笑不得,他這官升的,“京都升官你還不知道,不到處求,哪有往上爬的可能?訊息傳到我耳朵裡的時候,我比誰都懵呢。”
“那怎麼突然升官了?”趙老夫人不解道。
趙大老爺坐下道,“我也奇怪呢,以為弄錯了,還特意進宮找常公公打聽,才知道是靖安王在皇上跟前保舉的我。”
“常公公還問我什麼時候攀上了靖安王府的交情。”
他和靖安王有什麼交情啊。
雖然同朝為官,但話都沒說過幾句,他都懷疑靖安王知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
這府裡去過靖安王府幾趟的就只有盛惜月。
按說她一個女兒家也不可能有這麼大的臉面,能讓靖安王出面幫他說話。
“出宮後,我去了靖安王府一趟,結果靖安王說是還府上表姑娘的人情,”趙大老爺道。
齊刷刷,所有人的眼睛都望著盛惜月。
府上可就這麼一個表姑娘。
趙二太太有些坐不住了,“惜月,你幫靖安王什麼了?”
可憐盛惜月極力想隱瞞,這下哪還瞞的住啊。
她緊張道,“能,能不能屏退左右?”
趙老太爺親自抬手,包括趙家大姑娘她們都退了出去,只留下趙大太太這些長輩。
沒外人在了,趙二太太又問道,“你倒是快說啊。”
盛惜月這才道,“那,那天我帶丫鬟逛街,進了首飾鋪,碰巧見到一塊玉佩,是豫國公世子特意定製的,後來我在齊二姑娘身上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