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手攢的緊緊的,問道,“我女兒……沒事吧?”
都這樣了,能沒事嗎?
太醫沒敢多言,只道,“沒有性命之憂。”
他留了瓶藥,道,“塗在傷口處,養個三五日就好了。”
齊萱兒泣不成聲。
等太醫離開,她也恢復了幾分氣力,二太太把丫鬟婆子都支開,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今兒不是去護國寺上香祈福嗎,怎麼會碰上豫國公世子?”
碰上了也就罷了,怎麼還失身給他了?!
齊萱兒哭道,“我和豫國公世子在護國寺後山相見的事被大哥知道了,他帶著大姐姐去捉了我們一個現形,逼豫國公世子寫下退婚書不算,還有供詞,走的時候還給他餵了藥……。”
二太太后背發寒,眼底是燃燒的怒火,“他也給你下藥了?!”
這話質問的實在沒道理,允許她女兒和豫國公世子暗通款曲,算計清蘭郡主,就不許齊墨遠護妹,給他們一個教訓了。
齊萱兒搖頭,“沒有給我下藥。”
“那你怎麼會?”二太太不信。
齊萱兒和二太太是親母女,屋子裡又沒有外人,她不會撒謊騙自己的娘,就她現在這樣,除了說事實,腦子也沒力氣去撒謊了。
齊墨遠沒有給她下藥,也沒有帶她走。
她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的看著豫國公世子佔有了她的丫鬟,丫鬟被生生疼醒過來,反抗著,嘶叫著。
她嚇的想逃,可是雙腳卻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般,挪動了兩步後,就沒有走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走,當時腦袋混沌的厲害。
這麼多年,她習慣了和清蘭郡主攀比,但凡清蘭郡主有的,她都想要。
能滿足她,二太太都滿足。
二太太和齊萱兒的想法一樣,王妃女兒有的,她女兒也該有。
二太太給不了的,齊萱兒就去找老夫人,最後都能得償所願。
唯獨在親事上,她攀比不了。
清蘭郡主有郡主封號,她爹是手握重兵的靖安王,豫國公世子在京都一眾世家子弟中不說數一數二,卻也名列前茅了。
比他身份高的有,但那樣的身份看不上齊萱兒。
齊萱兒是靖安王府的姑娘,可她爹只是個正四品官,又沒有爵位傍身,國公府世子是不可能娶她這樣的女子做嫡妻的,勉強能嫁個侯府世子。
齊萱兒不服氣,就起了搶清蘭郡主未婚夫的心,再加上二老爺和豫國公私下往來多,一來二去,還真勾搭到手了。
清蘭郡主和豫國公世子退了婚,但她也知道她和豫國公世子要算計她的事,她是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的。
她在權衡,將來的路要怎麼走。
豫國公世子一門心思在丫鬟身上解毒,丫鬟只感覺到疼,讓齊萱兒救她。
齊萱兒決定離開,只是等她想走的時候,豫國公世子想要她了,丫鬟府裡多的是,他想嚐嚐齊萱兒的味道。
他要抓齊萱兒,齊萱兒抬腳就要跑,只是小廝被打暈醒了過來,幫著把齊萱兒攔了下來……